荼蕪麵露欣喜,“姑娘,你這一招真是高。”
“行了,快去吧。”
荼蕪走後,又過了一會,那三位商人才如約而至。
隻是他們一進屋,看到是房間裡坐著的是一位女子,都紛紛駐足門外,提高了幾分警惕。
孟舒起身,朝他們微微福身,“各位東家好,是我給諸位發的請帖。”
其中一個大腹便便,肥頭大耳的商人開口問道:“聽你口音不是當地人,我們都是做生意的,不知和姑娘可有什麼淵源?”
孟舒微笑,“您便是崖州沉檀之父高掌櫃了吧?聽說這崖州最好的沉香和檀香,隻有您這裡有,旁邊這兩位則是您的合作夥伴,短短數年,你們三人便先後在周遭幾個縣開設了分鋪,收益也是頗為可觀。”
姓高的聽聞,警惕未曾鬆懈半分,隻是走進房間,繼續打量孟舒,“這位姑娘把高某底細摸了個清楚,不知有何貴乾?”
“幾位彆緊張,還請先坐。”孟舒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又依次續茶,“我也是個生意人,鋪子在上京,此次前來崖州就是想向各位學習,回去後才能更好的管理鋪子。”
“你是在上京開香鋪的掌櫃?”高掌櫃一臉質疑。
孟舒微笑,“是不像嗎?那不如高掌櫃考考我?”
高掌櫃哂笑一聲,然後朝身後招了招手,身後的兩個跟班立馬會意,轉身出去了。
不過片刻,便帶回了一些線香。
“這位姑娘,不知怎麼稱呼?”高掌櫃問。
孟舒言簡意賅,“姓孟。”
她之所以沒有報名,一個是因為她還在閨閣之中,不宜將閨名隨意告知外麵男性。
另一個就是因為孟家的緣故,即使這遠在千裡之外的崖州,她也需要小心一些。
“孟姑娘,我們這裡有一些香,既然你說你也是香鋪掌櫃,那肯定對香極為了解,不如辨一辨這些香都是何香,又為何種原料調製而成?”其中一個跟班掌櫃開口。
孟舒嘴角拚命抑製,要知道,合香雖然在一般人看來很難,但卻是她最拿手的。
如今香種雖然多,但仔細一些還是沒問題的。
“好。”她痛快答應。
可誰知,奸詐的高掌櫃見狀,立馬看出來了其中端倪。
隻能說,不愧是生意人,哪怕一絲一毫,都能察覺出來不對勁。
似乎是意識到剛才的要求他們虧了,於是高掌櫃立馬改口,“孟姑娘先彆答應的這樣痛快,我老弟還沒說清楚,識香是不假,但並不是一種一種的讓你細細品出,而是將這十數種香品一同燃上,而你,需要在一炷香內將每種香品識彆,同時說出原料配製。”
“若你真能做到,我們便信你是個賣香料的商人,反之,你大抵是心存不軌,後果可就難說了!”
這話帶著五分敬意,五分威脅,隻能說從商者處處精打細算,無論最後的結果怎樣,他們都有退路。
孟舒與這位高掌櫃對視片刻,麵不改色的答應道:“好,就依高掌櫃所言。”
“隻是,若我能將這十幾種香辨彆出來,並說出其中原料配製,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高掌櫃一臉鄙夷,“孟姑娘還是先贏了再提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