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胡說，”皇甫一帆拍拍弟弟的肩膀，“當個老師也挺好的。”
“才不好。”皇甫風順搖頭，不滿地說：“你看看那個楚薇，什麼人簡直，除了給你惹麻煩還是惹麻煩。”
“她算特例。”皇甫一帆笑著說：“像她那樣的，全校也找不出幾個。”
“我看未必。”皇甫風順不讚同地說：“我從你們學校門口路過好幾回了，好多學生無所事事，還有不少學生躲起來抽煙。”
“這個倒是真的。”皇甫一帆想了想，說：“我們學校裡抽煙的學生特彆多，能占到三分之一，女生抽煙的也不少，個彆女生抽煙比男生還凶。”
“技校的學生素質就是差。”皇甫風順皺眉：“以哥你的才華，教這樣的學生屈才了。”
“沒有的事。”皇甫一帆往後靠在沙發上，說：“也有特彆好的學生，比如我班上的喬誌浩。”
“那樣的學生太少了，大部分學生都不行。”皇甫風順說。
“嗯，你說得也對。”皇甫一帆歎了口氣，說：“這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國家搞中考分流，成績好的學生都去上高中了，剩下的一半上不了高中的學生才來上技校。成績基礎差，自律性差，這是普通現象。”
“所以我覺得哥你教這樣的學生屈才了。”皇甫風順為哥哥委屈。他的哥哥，是上海交大的高材生，還沒畢業就被大公司搶著要，卻窩在這個小地方蹉跎了好幾年。
“沒有屈才。”皇甫一帆想了想，說：“或許一開始有這種想法吧，但是現在不會了。技校的學生也是學生，他們也是祖國的未來，而且占了半壁江山。我把他們教好，也算為國家做貢獻了。”
聽皇甫一帆這麼說，皇甫風順沉默了一會兒，才拿起書繼續看。
皇甫一帆打了個哈欠，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才七點多，但他已經困得不行了。皇甫一帆想了想，說：“小順，我先去休息了，你看會書也早點兒睡。”
“知道了，哥。”皇甫風順抬頭說，目光掃到皇甫一帆的手機上，忽然看到了一條熱點推送，咦了一聲。
皇甫一帆也看到了，說：“這個說的是江斌嗎？”
“哥，你打開看看。”皇甫風順說。
“好。”皇甫一帆點開了那條熱點，標題寫著“xx市公安局副主任江斌利用職務之便.奸.淫.女同事，現已被拘”。他快速瀏覽了一遍全文，說：“是醫院那個江斌，這麼快就出事了。”配的圖片是江斌的證件照，錯不了。
皇甫風順的目光又回到了書上，漫不經心地說：“他那麼囂張，出事是早晚的事。”囂張到了他哥頭上，他隨便就能把他收拾了。
“說的也是。”皇甫一帆附和。隻要有網絡的地方，他就無所不能，收拾他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