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張言的學生，不就是天空塔的學生，四舍五入就是他的學生。
想明白這一點，塔主就不再糾結。
反而興致勃勃問道：“你覺得是誰？”
張言雖然覺得塔主這種轉變有點抽風，但還是老實說道：“有一點猜測，應該……”
塔主連忙製止他：“你先彆說，讓我猜猜，是江景奕嗎？”
“不是。”張言輕巧地往前奔去，塔主緊隨其後，“江景奕的異能潛力是高，但還達不到這種程度。”
塔主點點頭：“是這個理。這小子雖然隱藏著自己的異能，可是咱們早就查出來了。再怎麼強也突破不了極限，到達這種程度。”
“江笑？”剛念出這個名字，塔主就否定，“不對，我和他老子熟得很，他放什麼屁我都清楚，不會是他。”
張言聽到這頗有氣味兒的話語身子一僵，好險沒有掉下來。
默默和他拉開一點距離。
墨鏡下的眼睛一閃而過的無奈，怎能如此粗鄙！
塔主絲毫不在意張言對他的嫌棄，最後肯定說道：“那就是褚鈺了。”
“沒錯，他的異能很特殊，比江景奕的還神秘。潛力也大得驚人。”張言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昨天他還進行了二次覺醒。”
“啥？昨天晚上那道光是他二次覺醒發出的？”
張言終於忍不住，聲音提高了點：“不是早通報到你那了嗎？你竟然現在才知道！”
塔主臉色一僵，憨笑道：“這不剛剛睡醒就被你叫過來了，沒來得及看。”
張言冷笑一聲。
天空塔交給這任塔主，遲早藥丸！
他說的！
“哈哈哈。”塔主大笑著打斷這種尷尬的氣氛，“這小子實力強大！做事果斷，用出這招可謂是不留餘力，一點後路都沒給自己，我欣賞！”
張言嘴角微抽，心裡吐槽：那是，您可是異能界的第一莽夫。彆人或許不會欣賞，你是絕對會欣賞的。
想著想著，張言就覺得有點蹊蹺。
不對啊！褚鈺這小子竟然會拚命？！
這還是他嗎？這不崩人設了！
那個說好聽點謹慎，實際上怕死的小子竟然會拚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是眼前的一幕不會錯，難道是自己一直錯怪這小子了。如果真是這樣，自己這段時間的職教生涯可是帶上了某種偏見。
值得深刻反思自己的行為。
張言默默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嘴裡小聲念了句：“寬恕我吧。”
塔主：……
雖然不懂，但大受震撼。
銀色衝擊波內，江景奕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麵盾牌，護住了他和江笑。
在他們前方，褚鈺身影有些模糊。
像是為他們阻擋了一些衝擊，流光散落在他的身上，有種朦朧的感覺。
“好帥啊！”江笑忍不住感歎一聲，轉頭問道，“褚鈺在這個遊戲裡，一定是很強很有名的人吧？”
江景奕想到江笑現在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點點頭說道：“沒錯，他在這個世界很強，可以說完克這個世界。”
想到剛才好些個鏡中人剛剛靠近就沒了，這麼說完全沒有問題。
除了那些生麵孔，江景奕還看到了江笑的鏡中人。
它可以說是衝到最前麵的，可惜手剛剛觸摸到，就被抹除了。
如水一般融化入這銀色光柱之中。
江景奕至今還記得它眼中的不甘。
看著前麵那道不算高大的身影，江景奕突然有了疑問，褚鈺到底有沒有在意江笑的鏡中人，或者說這不下百餘的鏡中人呢？
褚鈺準備得很謹慎，但到頭來抹除得異常輕鬆，像喝水一樣，鏡中人江笑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哀嚎。
那褚鈺這麼謹慎有什麼意義嗎？
這一刻江景奕有點迷茫了。
“對了這個遊戲叫什麼，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江笑好奇的聲音讓江景奕回過神來。
“鏡像世界。”
江景奕簡單回答一句，像是想到什麼，發出一道感歎：“可不是個遊戲嗎？屬於褚鈺的遊戲，還是通關難度極低的那種。”
江笑有點不明白，怎麼成了褚鈺的遊戲。
他在心裡默默記下，覺得是個隱藏線索，先收集起來，以後通關有用。
終於到達了地方，銀色衝擊波消散，重新化作液體，在腳下鋪開。
深邃又透亮。
褚鈺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汗漬浸濕了他的發絲，兩塊醉人的寶石卻異常明亮。
麵前就是那道奇怪的透明菱形大門。
他的任務完成了！
儘自己最大的力量，抹除主角路上的小蝦米，然後大boss交給主角處理！
所以……
大boss去哪了？
褚鈺明亮的眼睛有一瞬間迷茫，他奇怪地看向四周。
迷宮已經消失不見，隻有腳下的“海”鋪滿了目之所及。
那些鏡中人全都不見了，消失了一般。
原諒他剛才有點害怕，沒睜眼睛。
所以不知道鏡中人要麼“消失”了，要麼早就逃了。
褚鈺隻感覺奇怪。
“褚鈺，你救了我們一命！”江景奕走到褚鈺身邊，態度極為真誠。
褚鈺喉嚨乾澀：“我嗎？”
“沒錯。”
低下頭看看自己的手，褚鈺三觀崩壞，導致喃喃自語：“……我這麼厲害？”
“當然了，怎麼，你還不相信自己？”爽朗的聲音打斷了褚鈺地思考。
眼前是兩個熟悉的人，塔主和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