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塔複蘇了。
渴飲如海般的鮮血,這殘破的修羅塔終於是恢複了一些威能,雖然依舊殘破,可是所爆發出來的威壓,卻是無比的強大。
血人身上的猩紅鮮血也是逐漸的散去。
爾後露出了一張血色麵容,那麵容中的容顏在不斷的變化,似乎是有無數的靈魂組成的一般。
裂縫口處,一道渾身濕漉漉的身影從那外麵爬了進來,正是那被打成重傷的彌撒。
彌撒此刻看著那血人,眼睛都是瞪大。
他第一次看到血人的麵容,或者說是血人不斷變換的麵容中的一張。
那麵容……他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記憶深刻。
因為這麵容不是彆人,正是偷走了一截修羅塔的段翎!
不是說段翎已經死了麼?死在了大荒宗那落後的試煉之地中,修羅古城都已經證實了這個消息。
可是那血人的麵容卻是段翎的麵容。
嗡嗡嗡……
血人在咆哮,他的麵容雖然在不斷的變換,可是他的眼眸沒變,眼神依舊。
狗爺臉上的肥肉一跳,它也是感到有幾分怪異。
因為它記得很清楚,這段翎當初就是被他一狗爪給拍的粉碎的,死的不能再死,為什麼又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而且這段翎似乎根本不記得它了。
幽冥船之中,南宮無缺終於是艱難的爬出了船艙,爬到了甲板之上。
那無匹的壓力壓迫在他的身上,讓他每爬一段距離都是非常的困難。
剛爬到甲板上的南宮無缺一眼便是看到了那血人,實在是此刻的血人仿佛成為了天地的中心一般。
無數的能量都是往他所在的位置彙聚而去。
那張臉雖然在不斷的變換,但是……南宮無缺還是眼眸一縮,震驚的無可附加。
不因為彆的……隻因為,那其中一張臉,實在是讓他非常的熟悉!
“父親?!”
南宮無缺驚吼道。
那是南宮望天的臉!已經隕落的南宮望天的臉!
難道父親還活著?南宮無缺不可思議的想到。
可是……很快,他的一顆活絡起來的心便是冷漠了下去,因為他發現,那血人身上沒有絲毫南宮望天的氣息。
那血人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陌生人,非常陌生。
怎麼會這樣……
步方似乎是聽到了南宮無缺的嘶吼,止住了對幽冥女的長篇大論,扭頭看向了那幽冥船的方向,頓時看到了衣衫不整,淩亂無比的趴在甲板上的南宮無缺。
“咦?南宮無缺?”步方驚疑。
幽冥女漆黑如墨的眸子頓時一轉,目光落在了南宮無缺的身上,氣息一冷。
“回去……”
隨手一揮,頓時能量宣泄而出,艱難的爬出來的南宮無缺頓時感到一股力量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他便是被這力量給重新拉扯入了船艙之內。
“不要這樣子啊!讓我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吶!”
回過神來的南宮無缺,內心是絕望的,滿臉生無可戀的伸長了手,想要抓住甲板,可是那力量無可匹敵,他從新被甩回了船艙之中。
步方驚異的挑了挑眉毛,麵色古怪的看著幽冥女。
這女人什麼意思?
這是在囚禁南宮無缺那逗比麼?
難道這女人看上了南宮無缺,要把對方收為壓船夫君?
不……應該不是,或許這女人隻是單純的看南宮無缺不爽吧,畢竟南宮無缺那逗比還是挺欠揍了。
自己有的時候都是想把鞋底印在他的臉上。
“好好對待他,他是個好男人。”步方想了想,還是認真的說道。
幽冥女瞥了步方一眼,麵無表情。
不過步方還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縷懵逼。
“閉嘴。”幽冥女冷聲道。
步方似乎感覺到幽冥女那蒼白的臉色有些發黑。
“好……咱們還是討論一下怎麼吃著鳳凰蛋吧,其實做蛋蒸肉也是不錯的選擇,既營養又健康,味道還美美的……”
步方嘴角一扯,道。
……
狗爺打了個哈欠,看著那重新站立起來,吸收著無窮能量的血人。
準確說對方應該不是人。
狗爺的眼界何等的厲害,一眼便是看出了這血人的古怪,這家夥應該是這修羅塔的器靈吸收了兩道精魄之後所形成的模樣。
段翎在被他拍的粉碎之後,被一座黑色的小塔給裹挾偶了殘魂精魄,想來當初那座黑色小塔就應該是修羅塔。
哢擦……
血痂凝聚,修羅塔中投射下了一道道的光華,那光華在血人的身上形成了一副閃爍著光芒的血色鎧甲。
那鎧甲將血人挺拔的身軀襯托的越加的顯眼。
“混狗!去死吧!”
血人目光一瞪,頓時氣勢衝天,周圍都是蕩起了一陣精神波動,那五根血色鎖鏈搖曳不止,發出碰撞。
刷!!
仿佛是一道血色光線閃過。
穿戴著鎧甲的血人便是出現在了狗爺的麵前。
一拳轟然砸出,這一拳蘊含了血人的強大力量,空氣似乎都是被壓碎了一般。
“咦?速度變快了啊?”
狗爺狗眼一翻,看著那拳風呼嘯,吹的他臉上肥肉抖動不已的一拳,驚咦了一句。
血人冷哼了一聲,目光冰冷,殺意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