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的碎片在紛飛,洋洋灑灑,飄落在了地上。
周圍有壓抑的笑聲在響徹而起,每個人看著那些被扒的精光的聖地弟子,臉上都是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意味深長。
楚長生斜靠在門板上,那服務員的袍子鼓起來,看上去倒是有些許的滑稽。
聖地的弟子們從地上爬起來,每個人的眼眸都是變得通紅,他們何時經受過這樣的恥辱,衣服居然被人扒光!
那種赤裸裸的感覺,讓他們感到羞恥,這種羞恥感化作了憤怒在他的心田之間湧動,幾乎要噴薄而出!
怒啊!
那粗獷的聖地弟子一個翻身,從地上站起身,怒目瞪著楚長生,他的嘴唇都是在哆嗦,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現在的饕餮穀人都這麼的狂妄了麼!
他可是來自天樞聖地的人啊,以前來,那個店鋪中的人對他們不是畢恭畢敬的!
這個該死的家夥!
“你這是在找死!你這是看不起我天樞聖地!”
粗獷男子不傻,他壓抑著聲音說道,他敢大放厥詞,可是卻不敢真正的跟楚長生碰撞。
這個小白臉,不……這個扒衣變態,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實力,但是他的修為絕對是遠超自己,深不可測的那種存在!
打自己肯定打不過了,可是對方卻隻是僅僅扒了自己的衣衫,看來對方還是忌憚天樞聖地的!
既然是忌憚……那自己就有倚仗。
所以粗獷男子,瞪著楚長生,冰冷的說道,想要嚇唬對方一下。
其他的聖地弟子們從地上爬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是流露出了驚懼之色。
遠處,有其他聖地的弟子湊了過來,他們看著赤條條的一群人都是忍不住發出了淡淡的嗤笑。
這嗤笑讓天樞聖地的弟子們,越加的火大。
“哦……你是以為我扒衣楚不敢殺你麼?”
楚長生淡淡的說道。
“我說過,我叫楚長生……”
楚長生臉上的玩味消失,整個人淡淡的看著那聖地弟子們。
那粗獷的聖地弟子忽然麵色一變,下一刻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整個人的身軀都是宛若篩糠一般抖動起來。
“你……你是楚長生?!前饕餮穀大長老?!”
那聖地弟子嘴唇都是在哆嗦。
“你……”
“滾吧,除非你們聖地的教主來,否則……彆再我麵前裝逼。”楚長生撇了撇嘴。
楚長生手一揮。
咕嚕!
他手臂上的肌肉猛地便是鼓起,下一刻便是變得十分的巨大。
手一揮而過,頓時引起狂風呼嘯。
那些赤條條的聖地弟子們紛紛倒飛而出,身軀搖晃不已。
“好好排隊,不要插隊。”看著狼狽遠去的一群弟子,楚長生撇了撇嘴,憂鬱的捋了捋銀色發絲,淡淡而道。
餐館的營業再度恢複,有條不紊。
其他的聖地弟子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在有任何的動作。
……
天機聖地。
房屋坐落,猶如一朵朵綻放的花兒似的。
曲徑通幽,煙塵渺渺。
嘎吱一聲響,一座古老房屋的房門被推開了,一位握著拐杖的老嫗緩緩的從房屋內走了出來。
“星羅天盤越來越躁動了……天關劫在即,不知道聖女殿下能否在天關劫開啟前,將星羅天盤徹底掌握……”老嫗臉上拄著拐杖,緩緩而行。
那拐杖敲打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遠處,一道放蕩不羈的身影搖擺著身軀歸來。
莫流機胸前的衣衫敞開,滿臉興奮的走著,他的身上掛著好幾個竹筒酒,行走之間,這些竹筒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莫流機臉上浮現一抹坨紅,帶著濃鬱的酒味。
“莫婆婆!我回來啦!”
看到那走出房屋,拄著拐杖在輕敲的莫婆婆,眼睛頓時一亮,揮動了一下竹筒酒,大笑了起來。
莫婆婆淡淡的看著莫流機,鼻孔之間淡淡的發出了一聲冷哼。
一靠近。
莫婆婆手中的拐杖便是揮動了起來。
一股玄奇的能量在拐杖之上迸發,猛地便是朝著莫流機的身上敲去。
這一砸,頓時讓莫流機發出了慘嚎,手中的竹筒酒灑了滿地都是。
“你這臭小子……叫你去帶聖女的心魔歸來,你去做什麼了?聖女的心魔是酒麼?!你是不是豬?!”
莫婆婆口中罵著,手中的動作卻是不停,每一次的揮動下去,都是讓那莫流機慘叫了一聲。
莫流機的修為很強,可是卻根本躲不開。
那梆梆梆的敲打聲,讓莫流機自己都是感到蛋疼。
“聖女殿下正在掌控星羅天盤的關鍵時候,若是無法消除心魔很有可能會被那心魔趁機而入,到時候掌控星羅天盤失敗,那後果……你這臭小子承擔的起麼!”
聽著那一句句的謾罵。
莫流機心中那委屈啊。
他也想帶能乾聖女的心魔回來啊,可是……他特麼的打不過!
打又打不過,騙又騙不回來。
這能怪他?他也很絕望!
他有一顆想要帶回那心魔的心,可是……他做不到哇。
“莫婆婆!!你聽我……啊,輕點,不打臉!”莫流機慘嚎。
“快把情況給婆婆說說,否則……打斷你的腿,還喝酒,喝不死你!”莫婆婆冷哼了一聲,終於是將拐杖放了下來。
莫流機小心翼翼的將身上的竹筒酒全部都是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