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城其實就像是一個小國家。
女王碧落,就是一個國家的君主。
宮殿巍峨,坐落在神女城的中央,越過戲龍湖往前,便是宮殿的大道,大道用青磚石鋪就,平整無比。
走到了宮殿前的階梯,階梯則是用白玉石搭建起來,踩在其上,仿佛有種溫潤感。
兩側的扶手,則是同樣是用白玉石雕刻的雕像,雕刻之人工藝極其高超,雕像栩栩如生,仿佛像是要活過來似的,展翅而飛。
冥王爾哈叼著辣條,一路前行,他胸前的衣襟敞開,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
在冥王爾哈的側方,則是有穿戴著鎧甲的侍衛跟隨在他的兩側,有些警惕。
當然,冥王爾哈對此是不在意的,順著大道,踏上了階梯,朝著皇宮之中走去。
不一會兒,便是進入到了皇宮大殿。
轟然一聲巨響,大殿的門陡然合了起來。
冥王爾哈眯了眯眼,看向了遠處。
高位之上,則是有一道曼妙的身影斜躺在其上。
慵懶的眼神從那人的身上迸發而出,徑直的垂落在了冥王爾哈的身上。
冥王爾哈叼著辣條,輕咬了一口,咬下了一段之後,繼續叼著辣條,目光也是抬起,和那慵懶身影的視線碰撞在了一起。
“好好的冥墟之主你不當,男扮女裝混入到神女城中來做什麼?”
女王碧落翻身而起,赤紅長袍席卷,掀起一陣香風。
看著冥王爾哈,女王碧落頓時瞥著紅唇,玩味問道。
“順便路過,來找個朋友。”冥王爾哈叼著辣條回答。
“朋友?神女城中可沒有誰是冥墟之主的朋友……哦,你說的是那個小廚子?”女王碧落眯了眯眼。
“答對了,姐啊,你還是這麼的冰雪聰明。”
冥王爾哈咧嘴而笑。
“少貧嘴……你確定不是跟你那風流老爹一樣是為了神絕山的生命之泉而來?”
女王碧落秀手挑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冥王爾哈。
冥王爾哈在大殿中環繞了一圈,找了個位置倚靠著。
“當然不是,當初我那老爹借生命之泉是為了試試生命之泉能否衝散幽丫頭身上的詛咒,當然,順道的……就泡了你娘……”冥王爾哈聳了聳肩,一副他也很無奈的樣子。
女王碧落哼唧了一聲。
身形瞬間閃爍,劃過虛空,刹那出現在了冥王爾哈的麵前。
赤紅長袍翻卷,可怕的威壓陡然彌漫開來。
冥王爾哈頓時一滯,叼著的辣條都是抖了抖。
碧落女王伸出一根手指,指甲塗成了紅色,妖豔無比。
一指點在了冥王爾哈的眉心之上。
戳的冥王爾哈後退了數步。
抵靠在了牆壁之上。
“身為冥墟之主,你的修為怎麼這麼弱……如何承載的起冥墟之主的責任?”
女王碧落赤著足,在冰冷的宮殿地麵上走著。
冥王爾哈也不惱,叼著辣條輕笑。
神女城的女王碧落,實力強悍這是毋庸置疑的,畢竟背後靠著地獄禁地神絕山。
當然,也是因為他這個冥墟之主比較弱的緣故。
“好吃懶做,你要有居安思危的意識,冥獄就像是一把鋒銳的長矛懸在地獄上方,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將地獄戳了個大窟窿,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女王碧落負著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冥王爾哈,道。
語氣中,倒是帶上了一些無奈。
“先不說這個了,我那朋友需要入神絕山,借生命之泉澆灌仙樹種子,仙廚界已經被冥獄入侵,仙樹沉睡,需要複蘇的仙樹種子來重新喚醒,否則冥獄的聖級強者突破仙廚界的屏障,仙廚界就將徹底淪陷。”
冥王爾哈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轉移話題。
“仙廚界?這名字很熟,可是……關本王何事?生命之泉乃是絕世寶藥,豈是說借就借的?”
女王碧落負著手,淡淡道。
“我說過了,若是那小廚子的王宴能夠滿足我,本王自然會帶他入神絕山,能否得到生命之泉看他造化,若是不能滿足,那就趕出神女城。”女王碧落說道。
“王宴想要獲得本王的認可,可沒有那小廚子想象的那麼簡單。”
冥王爾哈倚靠在柱子上,撇了撇嘴。
“所謂的王宴,其中七分慶賀,三分祭祀……若是能夠獲得神絕山中那女人的認可,你還會攔著不成?”
“就你知道的多!”
女王碧落瞪了冥王爾哈一眼。
在神女城,孕育下一代的方式,其實靠的就是生命之泉,神女城沒有男人,但是神女城的女人到了年齡,都是會到祭祀宗府領一份用秘方調配好的生命之水,飲下生命之水,神女城的女人便是能夠十月懷胎,生下新生兒。
而新生兒也基本都是女人。
以此往複,像是一個輪回。
神女城存在不知道多少時間,在這座城池裡,女人已經成為了主導。
雖然說老冥王天藏泡了女王碧落的母親,但是女王碧落仍舊是用生命之泉孕育的。
和冥王爾哈倒是沒有血緣關係。
不過那股子姐弟親情倒是沒有消失。
兩人在大殿中閒扯了許多。
女王碧落則是教導了冥王爾哈一些如何作為君主的方式和想法。
冥王爾哈也是認真的聽著。
一個願教,一個願聽。
時間便是在這樣中流逝。
……
神女城,皇宮廚房。
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一夜。
景鳶大廚依舊是站在門口,她不時的回頭看門內,看著沒有絲毫動靜的門,不由的皺起了頭。
她覺得時間似乎有些過久了,記錄下那些菜譜,應該不需要花費那麼多的時間才對。
嘎吱……
忽然,就在景鳶胡思亂想的時候。
那緊閉的門終於打開了。
打開了門,廚房中那紛鬨的氣氛便是鋪麵而來,讓步方有些恍惚。
廚房中,諸多的廚師都是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烹飪和食材處理。
畢竟這皇宮廚房,可是要支撐起整個神女城宮殿的飲食。
步方從中走了出來,他的麵色淡然。
景鳶看著步方,目光中有些希冀。
“菜譜都看完了麼?記住菜譜的烹飪方式了麼?”景鳶問道。
“記住了。”
步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