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絕山中的瘋女人?!
司馬文的話語中充斥著極度的恐懼,聲音都是在顫抖。
神絕山是地獄禁地,實際上而言,是超脫於地獄之外的禁地了,冥獄有禁地,地獄也有禁地,兩者其實差不多。
不過或許是因為神絕山坐落在地獄的原因,使得冥獄的一些強者看不上這禁地。
禁地屬於超然物外,不會橫加乾涉任何的界域事情。
不過當然也有意外。
當年地獄大軍進攻冥獄,在冥獄九大族的無上存在轟殺老冥王天藏的時候,這位禁地之主,神絕山的存在便是出手了。
當然如果這位瘋女人不出手,九大族的無上存在根本就不會重傷七個。
雖然當時老冥王也引動地獄天道加持自己的身軀,爆發出了恐怖的實力。
但是……
九大族的無上存在各個都近乎無敵。
根本無懼一個老冥王天藏,就算磨都能把這冥王天藏給磨死。
可惜了……
一直不曾乾涉過界域事情的禁地存在,出手了。
也是唯一一位出手的禁地強者,也就是這瘋女人。
風華絕代,實力強絕,硬是和老冥王一起將九大族的強者給打傷。
不過禁地自然有禁地的規矩。
瘋女人的出手打破了規矩,受到了譴責,重傷縮回了神絕山禁地,修養生息。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地獄和冥獄的強者都是意識到了禁地的可怕。
原來禁地中還有這等層次的強者存在。
如今……
這瘋女人再度出世。
蒼白的手拍在了司馬文的肩膀上,那手掌纖細無比,就像是瘦弱少女的手掌似的。
可是看到這手掌,司馬文卻是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哢擦哢擦……
一陣冰晶覆蓋,瞬間便是從司馬文的腳底之下開始蔓延,徹底的覆蓋住了他的渾身。
司馬文頓時一陣慘嚎。
“救我!救我!!”
司馬文扭過頭,滿臉驚恐的看向了無垠虛空,拚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似的。
不過,他的呼號沒有持續多久。
整個人便都是被徹底的冰封了起來。
“無敵?可笑……何人敢稱無敵?”
冰冷的女人淡淡的說道,她從司馬文的身後走了出來,屈指在司馬文的腦袋上一點。
頓時,整塊冰晶雕像,便是密布起了裂紋,最後……
哢擦一聲,零碎了滿地,化作了滿地的冰晶,破裂。
一陣寒風吹拂而來。
一尊小聖就這樣隕落。
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步方目光一縮,腦海中的器靈們皆是發出了長嘯,驚濤駭浪翻滾不斷。
狗爺扭過了腦袋,擺動著尾巴,一眼都不看那女人,目光盯著那被他一爪子拍飛到了青銅劍上。
至於九尾狐和六尾狐,則是恭敬的低垂下了腦袋。
這女人才是神絕山禁地真正的主宰。
這女人赤著腳,滿頭的白發,容顏絕美,宛若絕世,眼眸中呈現淡藍色。
隻是站在那兒,仿佛與整片天地都是融為一體似的。
女子的眼眸一轉,落在了步方的身上。
高冷,冰寒,這女人仿佛就是一塊亙古不變的寒冰,給人以心神顫栗的驚懼。
步方吐出一口氣。
被這女人注視……壓力很大。
“你的菜……很不錯。”
女人開口,對著步方說道。
爾後,全場皆驚。
九尾狐低垂的腦袋更是猛地揚起,不可思議的看著步方。
這個人類,特麼的居然還是一位大佬?
能夠給這位存在做菜,不就是大佬麼?
六尾狐的眼眸也是閃爍了一陣光華,沉默不語。
狗爺斜眼看看步方一陣,微微有些驚疑不定。
步方小年輕還能給這瘋女人做菜?
做什麼菜?醉排骨麼?
步方一愣,爾後有些恍然。
原來當初附體在那大祭司身上的無上存在,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啊……
見到本體,還是真的有些可怕。
那女人隻是看了步方一眼,也沒有說太多。
步方給她的印象就是那份祭祀菜。
春風,夏傷,秋澀,冬哀,這四道菜,其實蘊含著輪回意蘊。
雖然因為步方的實力,並不能將其中的輪回意蘊徹底的釋放。
不過,比起之前的殘缺菜譜而言,那四道菜,已經幫了她大忙了,否則……她想要蘇醒,還真的還要等很久。
女人的目光一轉,落在了狗爺的身上。
這隻熟悉的地獄犬……
“你這癩皮狗……還敢來我神絕山?”
女人淡淡的開口道。
話語落下,狗爺便是扭過頭。
“哎喲……好巧啊,你也在啊。”
狗爺乾笑了一句。
女人沒有說話,淡藍色的眸子,就這樣盯著狗爺,看的狗爺身上的地獄火都要熄滅了似的。
“神絕山是我的地盤,我在……很奇怪麼?”
女人道。
話語落下。
她的眉頭頓時一皺,看向了天穹之上。
那兒,被狗爺一爪子拍飛的青銅劍開始在那兒嗡鳴不斷。
虛空震顫開來。
陡然之間,虛空之上,浮現出了巨大的手掌。
神絕山頂,風雲色變,巨大的雲層席卷的彙聚而來,化作了一隻遮天巨手。
這手掌非常的龐大,仿佛要一掌拍碎神絕山似的。
這一掌徑直的朝著神絕山鎮壓而來。
恐怖的氣息瞬間擴散。
步方懷裡的小狐狸在不住的顫抖。
步方摸了摸後者的腦袋,才是安撫住了後者驚恐的情緒。
女人負著手,白袍獵獵作響。
她赤著腳,腳掌也是蒼白無比。
“冥獄的人麼?居然敢來我神絕山放肆?”
女人說道。
爾後,蒼白的腳掌在虛空中一點。
下一刻,腳下便是有冰柱陡然滋生。
哢擦哢擦……
冰柱不斷的浮現彙聚,將女人的身軀堆疊了起來,朝著虛空中不斷的飛馳而去。
狗爺看著那女人,地獄犬模式也是解除,又化作了肥狗模樣。
他知道,那女人出手了,就不需要他出爪了。
那女人的實力比起他,隻強不弱。
遮天手掌緩緩的拍下。
女人的身形在冰柱的堆疊下,衝天而起。
負著手,不管狂風的壓迫,女人麵不改色。
隨著女人的靠近,那大手陡然便是被凍結。
翻滾的雲層都是化作了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