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琦方起身,還未洗漱,藍羽就走到了她身旁道:“尊主,寧玉公主聽說您重病在身,需人照顧,特意帶了嚴姑娘,張姑娘前來照顧您。”
一個沈輕仙就足夠讓沈清琦不能練功,何況再來三個?
沈清琦愈發痛恨容瑾,這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禍端。
“皇嫂,皇嫂,您醒了嗎?”
沈清琦咳嗽了一聲,就見寧玉公主未經通傳入內,她身後還跟著嚴泠疏與張沐瑩兩個姑娘。
嚴泠疏與張沐瑩二人入內後,就福身行禮道:“參見太子妃殿下。”
沈清琦道:“無需多禮,咳咳。”
寧玉公主看著虛弱至極的沈清琦道:“皇嫂,聽聞東宮缺人,你都隻能讓娘家妹妹來照料您,我就帶著泠疏與沐瑩前來照顧您,您平日裡在宮中養病也煩悶,我們正好可以湊一桌葉子牌,給您解解悶。”
沈清琦道:“我需靜養,無需解悶。”
寧玉公主道:“這麼好的春色,外邊太陽正好,皇嫂何不出去走走,許是病能好得更快些。”
沈清琦乃是受了內傷,可不是一般的生病,出去走走,隻會加重她的傷勢,她隻能淡笑道:“我真無力氣出去走動。”
“那就在您房中打葉子牌吧,聽說沈輕仙也在東宮,將她叫過來一起打牌。”
沈清琦道:“我不會打牌,你們去打牌吧,還是讓我靜養為好。”
嚴泠疏聽著沈清琦虛弱之聲,對著寧玉公主道:“寧玉,我看太子妃病得真不是一般重,還是讓太子妃靜養為好。”
張沐瑩掃了一眼沈清琦的眉眼道:“先前隻顧著看太子妃的美貌了,這會兒瞧著太子妃您不大像是重病,倒像是受了內傷。”
沈清琦聞言抬眸看向了張沐瑩,“張姑娘為何如此覺得?”
張沐瑩道:“我小時候體弱,我爹就把我送到五峰派練過幾年武功,你這臉色像極了是受了內傷內力不紊。”
沈清琦苦笑了一聲道:“我自幼五臟六腑就弱,所以才讓張姑娘覺得我是受了內傷吧?”
張沐瑩盯著沈清琦的柳眉間瞧著,“你的上丹田發暗,正是江湖上習武之人內力受損的麵相。”
沈清琦咳嗽了兩聲,“咳咳,我自小重病,哪裡來的內力呢。”
寧玉也對著張沐瑩道:“你怎麼也和小秦王一樣,將武功江湖掛在口上,她就算是沈家庶女,也不會自甘墮落到去江湖之中去練武吧。”
張沐瑩摸摸鼻子道:“習武哪裡是自甘墮落了,像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神功鳳落九重天,若是得以練成,便能做到開山劈地,所向披靡,翻手雲覆手雨!”
寧玉公主問道:“真若有這麼厲害,那瓊水宮的鳳妖女怎會因我兄長一出手,就立馬從鳳尊變成東躲西藏的瘟雞了呢?”
沈清琦抬眸看了一眼寧玉公主,這寧玉公主和她兄長一樣,討人厭惡!
容瑾入內,見著滿屋子的人,開口道:“寧玉,你說什麼練武呢?”
張沐瑩與嚴泠疏朝著容瑾福身行禮:“殿下。”
容瑾目光看向嚴泠疏,語氣是少有的溫和道:“無需多禮,起身吧,你們怎麼一早就過來東宮了?”
沈清琦望著容瑾看向嚴泠疏的眼神與變溫和的嗓音,玩味一笑。
容瑾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竟然對嚴泠疏有彆樣意思。
嚴泠疏才情如此好,如今才十六歲就出落得亭亭玉立,日後長開了定是明媚大美人。
容瑾也配肖想嚴泠疏?
如此才華美貌集於一身的姑娘,定要找個堂堂正正的君子為夫婿,可不是容瑾這種陰險毒辣的小人。
寧玉道:“兄長,我見嫂嫂重病,特意帶了泠疏和沐瑩前來照顧她,沐瑩說皇嫂的病像是江湖練武之人受了內傷。”
容瑾劍眉微挑,望向床榻上沈清琦白皙無血色的容貌,“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