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公事後,容瑾便朝著盛雲帝道:“父皇,我想向您討要些龍涎香。”
盛雲帝道:“你不是素來厭惡熏香的嗎?”
“清琦她覺得聞龍涎香之味舒服。”
盛雲帝厲眸微眯,“瑾兒,你可要知曉你太子妃她還姓沈呢。”
容瑾頓首道:“孩兒明白,隻是清琦她也著實可憐,病重得厲害,饒是給她請了江湖神醫來看,還是不見有所好轉,昨日又吐血了……”
盛雲帝轉著手中的玉扳指,看著容瑾道:“你心疼她?”
“嗯。”容瑾並無否認,“既然孩兒讓她做了我的太子妃,總要給她一些太子妃的尊重。”
盛雲帝沉聲道:“你若是心疼她便罷了,但萬不可做出讓她懷有沈家血脈的皇嗣之事來。”
容瑾道:“孩兒明白,那龍涎香?”
盛雲帝道:“你自個兒取去,還有,側妃一事不要拖了,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朕在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已會說話了,也該早日為皇室開枝散葉了,你母後在天有靈,定也望你能早日生兒育女。”
容瑾道:“是。”
“你可有什麼心儀的姑娘?”
容瑾道:“嚴昊的妹妹為人有才情又端莊,堪擔得起東宮主母之責。”
盛雲帝滿意一笑道:“嚴丞相的女兒的確是個好的,對了,追查鳳清瑤一事就此作罷吧。”
“為何?”容瑾皺眉道,“她一日不除,我一日難安。”
盛雲帝道:“江湖宵小一直都是與朝廷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因為鳳清瑤將手插到江南官場之上,朕也不會派你去整肅江湖之事,如今鳳清瑤就算活著也是不成氣候,你也無需再去觸碰江湖之事,免得被鳳清瑤那群部下江湖宵小盯上。”
容瑾道:“父皇,孩兒與鳳清瑤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必定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
“阿嚏!”
沈清琦在寢宮之中,好生打了一個噴嚏。
吵了一日的沈輕仙連上前道:“姐姐是受涼了嗎?”
沈輕仙褪下了自己的外裳道:“這春日裡最是冷熱交替的時候,這會兒都快黃昏了,眼見著就冷了,姐姐可彆凍出來。”
張沐瑩也褪下了自己的外裳,給沈清琦披上道:“太子妃殿下體弱,要是傷風就麻煩了,穿我的衣裳吧。”
寧玉公主也脫下了自己的衣裳,不甘示弱地給沈清琦穿上:“穿本公主的衣裳,本公主的衣裳較厚些。”
沈清琦穿著四件外裳,隻覺得頭痛至極,她怕是快要忍不住暴露自己的身份,想給跟前幾個姑娘家點了啞穴。
容瑾回寢宮時就見著沈清琦還是垂散著長發靠在床邊,身上穿著四件外裳,整個人愈發憔悴了,沉聲道:“你們都下去!”
寧玉還想留下,被嚴泠疏拉著離開了寢宮,張沐瑩見狀,也拉著沈輕仙離去。
沈清琦褪下了身上的衣裳,深呼吸一口氣,“夫君,你能讓寧玉公主離開東宮嗎?她們竟然能和沈輕仙吵一日,整整一日!”
“嗯,等過幾日冊立太子側妃的聖旨一下,皇妹她們就不會再來叨擾你。”
沈清琦看著容瑾道:“太子側妃的人選定下來了?是誰?你不是說不會這麼快定下來的嗎?果真男人的話不可信。”
容瑾道:“孤與你年紀都不小了,該有一個孩子,你如今又不能生,唯有早日納側妃為你我誕下一子。”
沈清琦道:“那側妃是誰?”
“嚴家姑娘與張家大姑娘。”
沈清琦輕歎了一口氣,她替這兩位姑娘家感到可憐。
尤其是嚴泠疏,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可要守寡一輩子了。
倘若嚴泠疏要是有了孩子,自己又不可能饒過容瑾血脈,遺留下後日之患,到時候隻得殺之,那這嚴姑娘可更為可憐了。
沈清琦接連又歎了一口氣。
容瑾知曉沈清琦這一聲聲的歎氣,是吃醋不想他納側妃,便半摟著沈清琦道:“放心,就算她們入了東宮,孤還是會每日過來看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