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琦聽著更是覺得無滋味,沈輕仙好歹也是太傅府中的千金,這彈奏的梅花三弄竟是這般毫無靈氣。
倒不如她身邊的紅燭尋常彈奏的梅花三弄好聽些。
容瑾看著他給沈清琦所夾的菜,沈清琦一一繞開,問道:“怎麼不吃我給你夾的菜?”
沈清琦都沒換公筷,用自個兒的私筷從容瑾所夾的菜裡邊挑出了薑片,遞到了容瑾跟前,喂給了容瑾:“你說我為何不吃?”
容瑾見著薑片:“……”
“來,夫君吃。”
宴廳堂前,沈輕仙一曲罷,原以為陛下也會賞賜她太子側妃的身份,可盛雲帝隻是說了一句好之後,隻賞了她一絨花簪,並未賞賜她任何身份。
沈輕仙看向了容瑾,容瑾正在與沈清琦兩人不知說著些什麼,吃下了沈清琦筷子前之物。
沈清琦得意一笑。
沈輕仙不由心酸,為何太子殿下都不看她一眼?他明明先前這般心儀自己的。
是因為沈清琦嗎?可沈清琦才入東宮半月而已。
沈輕仙下了堂前後,便是嚴泠疏上了台,寧玉公主與張沐瑩二人一人吹簫一人彈箏,嚴泠疏則是翩翩起舞。
沈清琦在容瑾耳畔處道:“沒想到泠疏妹妹泡茶泡的好,詩寫的好,舞也跳得此般出色。”
容瑾淡淡地應了一聲,若不出意外,那今日父皇也會定下讓嚴泠疏為他側妃。
意料之中的事情,可他偏生覺得煩躁得很。
聽沈清琦誇獎嚴泠疏,更覺煩躁,不由地多飲了幾杯酒。
沈清琦欣賞著泠疏妹妹之舞,越瞧越覺得不對勁,這泠疏妹妹的眼神,怎麼常往她弟弟那邊而去?
偏生沈璧一個眼神都沒往台上瞧著,他的心緒好像很是不寧,與嚴昊低聲相論時,沈璧皆是一臉多憂。
沈清琦動用內力聽著沈璧與他身邊嚴昊的低聲談論。
“沈璧,你當真舍得殺了紅燭?殿下不知你與紅燭之間的事,你與殿下求求情,殿下許是能饒過紅燭一命……”
沈璧道:“她若能知錯就改,助殿下抓到鳳清瑤那妖女,我便求殿下放她一命,若她執迷不悟,隻能殺了……紅燭。”
沈清琦厲眸掃向沈璧,礙於容瑾大安儲君身份,她在恢複功夫前不能殺了容瑾,可要殺他沈璧還是易如反掌的。
沈璧倘若敢對紅燭動手,就休怪她不念本就不存在的姐弟之情!
嚴昊又問道:“紅燭她可否知曉你的身份?她要是知錯就改背叛了鳳妖女,想必鳳妖女的手下定是饒不了她了的,到時你打算如何安置紅燭?讓她做你的妾,她怕是不會應下的吧?”
沈璧淡聲道:“沈家嫡長孫的夫人,怎能是江湖之女?隻能讓紅燭為妾。”
沈清琦氣惱地在桌下狠狠地踩了一腳容瑾,可真是近墨者黑,容瑾身邊的男子沒一個好玩意。
容瑾吃痛倒吸一口氣,“沈清琦!”
酷暑六月天都未必有沈清琦這般陰晴不定,好好的,不知她又為何生氣?
他這個大安朝儲君在沈清琦跟前竟真的是這般毫無威嚴?
沈清琦道:“你身邊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容瑾:“我身邊不就隻有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