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後娘娘之前提過,今晚似乎要給太子定下太子妃的人選。”
話音落下,君淩天威嚴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意味的光芒:“告訴皇後,她看中哪家的姑娘,便定哪家的姑娘,朕沒意見。”
“皇上,這……不大好吧,畢竟太子妃人選將來是要母儀天下的。”胡德海斟酌著開口勸了句。
自從當年貞太妃難產血崩而亡,皇上和皇後之間就生出了嫌隙。
二十多年了,除了每月十五,按照祖製,皇上必須去皇後宮中就寢,皇上從未主動踏足過皇後寢宮。
君淩天威嚴的臉龐上,這時候,神色明顯不悅。
他隨手抓過旁邊窗台上,擺放著的花瓶擺件,“砰”的一下,朝著胡德海丟了過去。
“砰”的一聲,瓷瓶碎了一地。
胡德海也是嚇了一跳,額頭冷汗直冒地杵在原地,不敢躲,不敢避。
君淩天雙手負背,扭身看著跟蠟燭似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打砸的胡德海,眼神微微一閃。
當即沒好氣地怒斥:“胡德海,彆人不知道朕的心思,你跟在朕身邊這麼多年,難道還會知?”
“你現在也來幫著彆人,逼朕,是嗎?”
“皇上,奴才不敢!”胡德海連忙撲跪在地,額頭也顧不上地麵上的碎瓷片,直接就磕了下去。
君淩天目光落在額頭被瓷片刮出血的胡德海身上,幽暗不明的眸色閃爍了兩下。
沉吟了片刻,君淩天終是歎了口氣,抬手道:“罷了,你這奴才也是為朕著想,起來吧。”
“是,皇上。”胡德海連忙起身,頂著額頭出血的討好臉色,再次道,“皇上,就算睿親王沒能進宮赴宴,但選妃宴事關重大,還是得皇上親自主持才行。”
“不然,若由皇後做主太子妃人選,難免會引來朝臣的臆測,還請皇上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