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寫詩嗎?”安樂公主一邊寫東西,一邊問道。
王鎮在旁邊閒的沒事乾,懶洋洋道:“臣乃武夫,不善文辭。”
“本宮看你挺會說話的,”
安樂公主說著說著就停住筆,有些迷惘道:“可本宮連說好聽話都不會......以後還能乾什麼?”
“殿下什麼都不做就是最好的了。”王鎮站起身來到她身邊,明顯看到安樂身體緊繃起來,視線越過她的肩膀,看到她麵前的紙上寫滿了武攸暨的罪狀。
王鎮:“......”
他不得不咳嗽一聲,提示道:“其他人的也可以寫寫。”
“你叫我寫就寫?”
安樂公主頭也不抬道,聲音裡忽然多了一絲狡黠。
“你替我做件事,我就替你多寫點。”
她光寫武攸暨的罪狀,自認為已經給出了誠意,但對於王鎮來說,他留著武攸暨這些罪狀隻能算是壓箱底的後手,太平公主雖然不喜歡這個丈夫,但他也不是王鎮能輕易扳倒的。
“那就算了吧。”
王鎮伸手從從她手裡要拿過那張寫了武攸暨罪狀的紙,安樂公主立刻伸手按住,王鎮手移到她額頭上,屈指給她一個腦瓜崩,安樂公主疼得眼淚汪汪,下意識鬆開手,看著王鎮把那張紙收到懷裡。
“殿下若是餓了,下官可以幫忙去傳膳什麼的,殿下想吃什麼?”
安樂公主當了真,說了不少,王鎮嗯嗯了兩聲,對她拱拱手,道:“下官,明日再來。”
王鎮離開廂房時,發覺那名尼姑還站在外麵,後者看見王鎮出門,當即走過來,雙手合十道:
“都尉方才是在強辯,若佛祖無所不能,便不可造不可舉之石,可有言曰: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你說得對,”
王鎮不等她把好不容易想到的辯詞說出來,就立刻笑道。
尼姑:“......”
她肩膀微微顫抖,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後,沉聲道:“在下學識淺薄,但延康坊的西明寺有一位義淨法師,是我的師輩,都尉若是有興趣,可以尋他談論佛法。”
延康坊?
王鎮記得自己抓兩位韋駙馬的時候似乎去過延康坊,但他對什麼佛法沒興趣,打量了一眼尼姑,點點頭。
“下次一定,嗬嗬......”
他越過尼姑,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一名小宮女,後者發覺王鎮就麵露驚慌想要避開,王鎮不得不一連數聲喊住她,吩咐了幾句,讓她去替安樂公主準備飯菜。
吩咐完後,他看見有一個小宮女站在前麵不遠處,正盯著這邊,王鎮莫名覺得她有點眼熟,等他吩咐過麵前的宮女後,後者隨即離開,緊接著,站在前頭的那名小宮女走過來,氣鼓鼓道:
“王都尉怎麼又擅闖宮禁了?”
“你是?”
“我......”小宮女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她還在自家娘娘麵前時常說王鎮的好話,沒想到這廝居然不記得自己。
“我是服侍婕妤娘娘的宮人,前些日子,王都尉入掖庭宮的時候,你還救過我呢!”
小宮女盯著他,有些不滿道。
“哦哦哦。”王鎮這才有了點印象,笑道:“姐姐姓什麼,我今日記住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