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駕車離去。
薑檸拎著包走進小區,到了樓下發現家裡燈還沒亮,心想:加班到這麼晚還沒回來嗎?
正當她準備掏出手機給程樓發消息詢問時,背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阿檸。”
薑檸回過頭就看見程樓,他一手拿著西裝外套,另外一隻手插進口袋裡,正大步向她走來。
“阿檸。”還不等薑檸反應過來,程樓一把將她抱入懷中,仔細一聞,身上略帶著點酒氣。
薑檸頓時愣住了,隨後抬手扶住他,輕聲問道:“你喝醉了嗎?”
程樓悶聲道:“沒有。”
就在薑檸有些不知所措時,宋蕭停好車趕了過來,看見薑檸抬手打了個招呼:“你也剛回來啊?”
薑檸問道:“你們這是去乾嘛了?”
宋蕭不好意思的扶住程樓,說道:“今天晚上有個應酬,他喝多了,來我扶他上去。”
宋蕭也奇怪,平時程樓酒量不錯,今天在酒會上一個勁的喝悶酒,就喝成這樣,想想應該和薑檸今天說起的師兄有關。
薑檸點點頭,和宋蕭一起扶著程樓上去。
等將程樓安頓好後,宋蕭走到門口準備離開,薑檸叫住他,問道:“程樓總喝成這樣嗎?”
宋蕭看著臥室裡程樓的身影,笑了笑說道:“沒有,他平時挺能喝的,今天心情不太好。”
“為什麼?”薑檸疑惑問道。
宋蕭無奈的聳聳肩,道:“這你得問他了。”說完,宋蕭就離開了。
薑檸去打了盆熱水給程樓擦臉,隨後解開他襯衫的扣子,結實的肌肉一下子呈現在薑檸眼前,饒是見多識廣的薑檸也忍不住羞紅了臉蛋。
程樓抬手抓住薑檸的手腕,輕聲呢喃她的名字:“阿檸……”
“我在這兒,”薑檸蹲下身子問道:“你今天怎麼了?”
程樓側身躺著,半張臉埋進枕頭裡,悶聲說道:“不要你去找師兄……”
薑檸一聽愣住了,回過神後忍不住輕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小聲說道:“原來你這麼小氣。好~我答應你,不去找師兄。”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薑檸心裡已經有了程樓的一席之地。
等到程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是九點多,薑檸此時已經趕去機場。
他低頭看了眼身上已經換上了乾淨的睡衣,耳根子又不爭氣紅了起來。
隨後在宋蕭的催促下他起身洗漱去了公司。
剛到辦公室,宋蕭就端著早餐進來說道:“程總經理~早啊!”
程樓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拿起早餐吐司咬了一口就放下,想起這個時候薑檸已經在去往京市的飛機上時,心裡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宋蕭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笑著揶揄道:“薑檸走了,你的心也跟著飛走了~”
“今天有什麼行程安排?”程樓懶得搭理他,打起精神要迎來一天的工作。
宋蕭拿出手機看了看行程表:“今天下午要開個會,除此之外,沒有彆的安排。”
程樓思索片刻,站起身拿上西裝外套,快步往門口走去:“那去看看奶奶吧。”
宋蕭點點頭,拿著沒有喝完的牛奶跟了上去。
此時住院部517病房,由於薑檸出差,張靜怡便替代她做了大部分的工作。
林老太太好幾天沒見到小薑護士,便詢問道:“最近怎麼不見小薑護士啊?”
張靜怡一邊給老太太打針一邊柔聲說道:“小薑護士去京市出差了,要十天後才能回來呢。”
林老太太點點頭,又失落道:“那我見不到小薑護士了?”
張靜怡細心的將林老太太的手放進被子裡,說道:“是呀,再過幾天你就出院了。”
林老太太自顧自呢喃些什麼。
張靜怡笑了笑,查看完一切後轉身離開。
等她要去門診部替病人拿些報告時,卻在停車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聲影:“宋蕭?”
程樓和宋蕭驅車來到醫院,程樓獨自上樓去看望奶奶,宋蕭則在停車場找停車位,剛停好車,身後就傳來一個熟悉但又令人恐懼的聲音。
“張靜怡?”他回頭一看,人當場就要暈過去了。
張靜怡小跑著來到宋蕭麵前,兩人異口同聲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張靜怡理直氣壯說道:“我是這兒的護士,不在這兒在哪兒?現在上班時間,你怎麼在這兒?”
宋蕭的腦子飛速運轉:張靜怡和薑檸是同事,張靜怡是醫院護士意味著薑檸同樣也是這個醫院的護士,程樓的奶奶在這裡住院,要是跟她說來看望奶奶說不定就會被她們發現程樓的真實身份……
“看病。”宋蕭急中生智,扶著腰作出痛苦的表情:“痛了兩天了。”
張靜怡見狀一臉愧疚,扶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真有那麼嚴重啊?”
宋蕭點點頭,實力派演技讓他每動一下眼淚都要痛的流下來一樣,想哭卻欲言又止,讓張靜怡愧疚不已。
“那……那我幫你去掛個號吧?”張靜怡扶著他說道。
宋蕭擺擺手,道:“你現在要是馬上消失在我麵前,我應該會好受點。”
張靜怡點頭,立馬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程樓和護工扶著林老太太下來曬太陽,宋蕭連忙又拉住張靜怡,由於力道太大,張靜怡跌入他懷中。
宋蕭難受的說道:“我想,你還是幫我去掛個號吧。”
張靜怡頓時羞紅了臉,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小聲說道:“那你,先幫我放開。”
這裡可是醫院,被人看見多不好?
宋蕭目送著程樓他們消失在視線中,便鬆開了張靜怡。
張靜怡嘴角的笑根本克製不住,她扶著宋蕭去了門診部,陪同他掛號照ct,一套流程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檢查要下午才能拿到,你現在好點沒有?我幫你拿個暖寶寶貼一下會不會好點啊?”張靜怡關切的問道。
宋蕭看著手機上程樓沒有給自己發消息,想了想還是不敢催促,於是隻能裝作痛苦的樣子。
張靜怡著急道:“那這樣吧,你去康複理療科做一下推拿,可能會好點。”
說罷,不容宋蕭反對,張靜怡就借來一輛輪椅,推著宋蕭急忙往康複理療科跑去。
在張靜怡的上下打點下,推拿師使足了畢生所學給宋蕭來了一場畢生難忘的按摩。
當他接到程樓電話時,像極了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他哭喊道:“你怎麼才給我打電話啊!你知道我經曆了什麼嗎?還不快來救我?”
程樓疑惑的去門診部找到了宋蕭,當見到張靜怡的時候,程樓心裡大概能猜到宋蕭經曆了怎樣的傷害。
宋蕭哭喊著從輪椅上站起來,程樓一把攔住他,對張靜怡說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張靜怡也不知道宋蕭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也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尷尬的笑道:“沒事,不麻煩。”
宋蕭拉著程樓的衣服哭喊道:“我再也不來了。她是個魔鬼啊!”
程樓忍不住笑了,一把將他按回到輪椅上,跟張靜怡告彆後轉身離開。
宋蕭一路上哭哭唧唧個不停,二十分鐘的車程都難以控訴完張靜怡對他施加的暴行,而程樓也隻能深表同情。
宋蕭說道:“要是薑檸在的話,受苦的就是你不是我了。”
程樓沒搭理他,宋蕭繼續哭訴:“為了你們的愛情,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嗎?”
“多少?”
“我的尊嚴,我的身體,我的人格!”宋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從你倆領證開始,我的好日子就結束了。”
“沒那麼誇張吧?”
宋蕭控訴道:“你好沒人性啊!”
程樓:“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