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抬頭一看,眉頭微皺。
站在前方、跟他打招呼的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已經從仁和醫院辭職的庸醫,鄧華強。
“鄧華強,你來這裡做什麼?淘寶嗎?”杜飛隨口一問。
“我陪著我的一個朋友,過來逛逛。”
話音剛落,一個三十多歲的馬臉中年男子,捧著一個長頸花瓶,從附近的一家古玩店裡走了出來,衝著鄧華強笑道:“強子,這兩位是?”
“這男的,叫杜飛。是我一位女同事的未婚夫。這女的,嗬嗬,是杜飛勾搭的小三,名字叫常傲晴。”鄧華強嗤笑道。
“喲,兄弟你找的這個小三,很不賴嘛。”
馬臉男掃了一眼常傲晴的臉蛋和身段,眼中露出了,一絲垂涎和貪婪。
然後,馬臉男接著說道:“不過你腳踩兩條船,小心扯到蛋啊。”
“哈哈哈。”
此話一出,周圍的吃瓜群眾們,一陣哄笑。
“你怎麼說話呢?我和杜飛隻是好朋友,我不是小三!”
常傲晴被氣的俏臉發白,瞪著鄧華強,嬌喝道。
“呸!你和杜飛都抱在一起了,你還敢說,你不是小三?”
鄧華強裝出一副衛道士的嘴臉,冷笑道:“我這是在為楊柳,鳴不平。而且我也想警告你,常傲晴小姐,當小三是沒有好下場的!”
他身邊的那個馬臉男,心道:“強子,你丫的真會裝啊!咱倆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你是什麼德性,彆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清楚嗎?我猜,你八成是看上那個楊柳了。你想拆散楊柳和杜飛,然後你趁虛而入,把那個楊柳搞上手。這種套路,你以前都玩過很多次了。”
而常傲晴,在氣憤之餘,也有些心虛。
她的確,想要征服杜飛。
她也的確,想要把杜飛,從楊柳的身邊搶走。
但她並不是小三啊,杜飛和楊柳,還沒有結婚呢。
“鄧華強,你以為我和楊柳,都是傻子啊?”
杜飛冷笑道:“你以為你心裡的那些齷齪,我和楊柳,就看不出來嗎?”
鄧華強心中一驚,氣勢大跌。
這時,杜飛繼續說道:“我和常傲晴,清清白白。你要是再敢往我和常傲晴的身上潑臟水,我就找人,查你的黑料。我就不信,你瞎混了這麼多年,連一點黑曆史都沒有。”
此話一出,鄧華強的額頭上,冷汗直冒。
而那個馬臉男,也覺得杜飛是個硬茬子,不是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於是他打圓場,笑道:“杜先生,強子,大家都少說兩句,不要把氣氛搞得那麼僵嘛。”
杜飛看了一眼,馬臉男手裡的長頸花瓶,淡淡道:“這個瓶子,你花了多少錢買的?”
“喲,難道你也是一個,識貨之人?”
馬臉男顯擺道:“這是我在名瓷坊買的,明嘉靖醬釉直頸瓶,售價八萬八。”
“你這個是拚接貨,頂多值八百塊。”杜飛淡笑道。
“你胡說什麼呀?”
鄧華強冷笑道:“名瓷坊可是瓷器街的老字號,他們怎麼可能賣拚接貨?”
馬臉男也十分不悅地說道:“杜飛,我這個瓶子,可是要拿去送人的。你說它是拚接貨,你有什麼證據?”
杜飛懶洋洋地說道:“你這個瓶子,隻有瓶底是老料,瓶身和瓶頸,都是新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