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兩人走進了,骨科陳主任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有七八個醫生,安紹文也在這裡。
“喲,小杜你也來了?正好碰到一個罕見的病患,你來看看。”
說罷,安紹文將一個裝片子的袋子,交給了杜飛。
原來的骨科主任謝自立,已經調到了,深城的仁和醫院。
骨科現在的陳主任,是從外地調來的,資深醫生。
和他一起調來的,還有他的兩個學生,胡昭和韋德。
“這小子是誰呀?”
胡昭小聲道:“安院長,竟然請他看片子?”
韋德笑道:“他沒有穿醫生袍,他應該是外院的醫生。”
裝片子的袋子很厚,裡麵裝了很多片子,杜飛一張張的仔細看。
這時,一個愁眉苦臉的中年女人,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小杜,這位是患者周惠蘭的媽媽,王女士。”安紹文介紹道。
杜飛瞟了那女人一眼,說道:“介紹一下,你女兒的情況。”
“醫生,我是枝城人。我女兒在枝城一中,讀高一。半個月前,她覺得胸悶無力,吃不下飯。我就帶著她,去枝城二醫院看病。二醫院的醫生說,我女兒是骨癌晚期。”
說到這裡,女人的情緒徹底崩潰,泣不成聲。
讀高一的周惠蘭,現在也就十五六歲。
骨癌晚期。那就是,沒有繼續治療的必要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痛苦,簡直是讓周母,肝腸寸斷。
杜飛正在看一張片子,患者周惠蘭的骨架上,布滿了白斑。
“這是半個月前拍的片子,對吧?”
“對,上麵有日期的。”
“那你的女兒,最近有沒有骨折?”杜飛問道。
“那倒沒有。”
周母說道:“我女兒還不知道,她患了骨癌。她還在正常上學。”
“我覺得,你女兒可能不是骨癌。”杜飛說道。
周母的雙眼突然一亮,激動道:“醫生,你確定嗎?”
從枝城二醫院,到寧城仁和醫院。
所有的醫生,都說她女兒,是骨癌晚期。
隻有眼前的這個,年輕的小夥子,說她的女兒,可能不是骨癌!
她很希望,杜飛的判斷是對的。
這時,胡昭說道:“杜醫生,你瞎嚷嚷什麼?這女孩的骨架上,全是白斑。每一個白斑,就是一個腫瘤。她分明就是,癌細胞擴散到全身的骨骼上了。”
韋德幫腔道:“她就是骨癌晚期,陳主任和安院長,也是這麼認為的。杜醫生,你說周惠蘭,可能不是骨癌。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認為,陳主任和安院長的診斷,都是錯的!隻有你的診斷,才是對的?”
陳主任淡定道:“杜醫生,你是哪個醫院的?”
“翠庭社區,醫療衛生院。”
“我靠,我還以為,你是哪家大醫院的牛叉醫生。原來你隻是一個,社區醫院的菜鳥醫生!”
胡昭不屑道:“依我看,你就隻能治好,發燒感冒這種小毛病。你根本就看不懂,骨癌的片子。”
杜飛雙眼微眯,盯著胡昭,沒有說話。
胡昭有些畏懼杜飛,色厲內荏道:“怎麼,你還想打我?我告訴你,我是深城醫科大學的骨科碩士!這裡是仁和醫院,不是你的社區醫院!你這個菜鳥庸醫,沒有資格,質疑陳主任和安院長的診斷!”
“安院長讓我看片子,發表意見。你卻說,我沒有資格,發表異議。”
杜飛冷笑道:“請問,這家仁和醫院,是你說了算,還是安院長說了算?”
一聽這話,胡昭連忙轉過身,向安紹文解釋:“安院長,你彆聽他瞎說。我可不敢,搶奪你的權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