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熟練的在琴架旁點燃桂花香味的熏香,燕文墨走到琴架邊緩步坐下,她看著桌上的獨音琴,雙手抬起忍不住準備開始彈奏。
獨音琴的琴身是用青桐木製成,琴弦則是用一種極其柔韌且特殊的蠶絲所製,整個獨音琴看起來古樸典雅,又分外內斂含蓄,倒也算名副其實。
手指隨意的在琴弦上撥弄了一下,卻出乎意料的發出了一點聲響,燕文墨所在的顏家畢竟是世家大族,琴棋書畫之類的雅事,燕文墨不但精通,而且分外擅長。
因此,在發覺能彈奏出聲音之後,燕文墨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後一臉讚賞的開口道:
“琴聲空靈悠遠,鬆透不散且餘韻悠長,這獨音琴的確不錯”
對於燕文墨的讚歎,歐陽閒並未放在心上,而是直接看傻眼了,他呆呆的看著準備彈琴的燕文墨,本想阻止,卻又怕嚇到燕文墨而弄斷了獨音琴的琴弦,隻能戰戰兢兢的看著燕文墨的手指在那獨音琴的琴弦上十指翻飛。
簡簡單單的一曲《佳人曲》自指尖傾瀉而出,一曲作罷,燕文墨才心滿意足的看著獨音琴,一臉讚賞的喃喃自語道:
“的確是一把好琴啊”
再回頭看,此時的歐陽閒還雙目無神兩股戰戰滿頭大汗的站在原地,那副欲言又止的可憐樣,讓燕文墨直接傻了眼。
這廂見燕文墨起身,歐陽閒也不敢多話,徑直一把抱起獨音琴就跑,而見他一臉慌張的落荒而逃,燕文墨忍不住歪了歪頭,一臉詫異道:
“有那麼誇張嗎?!嚇成這樣了”
等把獨音琴放回了原位,歐陽閒才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而後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陣風似的跑進昭陽院,對著那正在掃院子的燕文墨大叫道:
“不…不對,你不是雜役嗎?!你怎麼會彈琴?!”
對於歐陽閒的疑問,燕文墨卻自顧自的拿著手裡的掃把,一邊掃地,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誰規定雜役不能彈琴了?!”
歐陽閒見她一臉的理直氣壯,本想反駁,可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一句合理反駁的借口,故而隻能待在原地,呆呆的看著燕文墨,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完成每日修煉的蔣文白閒庭信步的從自己修煉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歐陽閒這廂剛看到路過的蔣文白,就連忙跑過去,一把拉住蔣文白得手,對著蔣文白滿是不可置信的開口道:
“蔣師弟你知道嗎?!你這院子裡的雜役會彈琴?!他連獨音琴都能彈響?!那可是師叔最寶貝的琴了”
說罷,他在蔣文白那滿是審視的眼神,後知後覺的捂住嘴,有些討好的低語道:
“師弟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師尊好不好?他會扒了我的皮的”
蔣文白見他一臉討好,滿是敷衍的開口道:
“文白不是多話之人,還有師兄明知道師尊不喜,有些事還是不要做了”
說罷,他看向依舊默默掃地的燕文墨,詫異道:
“你會彈琴?!”
燕文墨見他問起,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乖順的點了點頭,蔣文白見她承認,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而自顧自的出了院子。
見蔣文白直接離開,歐陽閒忍不住湊到燕文墨身邊,極為八卦的問道:
“他話那麼少,你一個人呆在這昭陽院裡,不會覺得寂寞嗎?!”
燕文墨聞言詫異的看向歐陽閒,一臉誠懇的開口道:
“並不會,我其實並不習慣太過熱鬨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