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燕文墨的表情有些複雜,沉吟了許久,才認真說道:
“你應該能感覺出來,我跟你並不是一路人,可能我們曾經並肩同行過,但,我們所追求的東西,終究不同。所以,執著於我的事,對你來說並無好處,甚至還會阻礙你的前行方向”
像是長者對晚輩的殷殷叮囑,像是老師對學生的期許寄托,她說的誠懇,表情也極為鄭重的告訴他:
“我不在你的未來裡,而你的未來裡也不該有我。”
蔣文白看著燕文墨一臉篤定的模樣並沒有著急開口,他隻是凝視著她,一直凝視著,像是將她的模樣刻在腦子裡一樣。
在失去父母親族的歲月裡,他一直以為,至少身邊還有個人會一直一直一直陪著他,但他好像留不住,根本留不住她。
其實早該察覺到他要離開的,畢竟他的實力也好,修為也好,都是他追不上的程度。
可為何,自己還是不肯麵對現實,今日他如此磊落,是不是因為昊天宗裡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已經得到了,才會走的如此乾脆利索且不拖泥帶水。
見蔣文白遲遲不說話,燕文墨乾脆帶著蘇念離開,而蔣文白則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落寞的像是被主人丟棄的玩偶。
走就走吧,他想。
反正,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或許十三說得對,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自己又何必執著。
可…拳頭猛的緊握,真的很不甘心啊!為什麼每次被丟下的,總是我!每一次,都是我。
雖說蔣文白不太喜歡燕文墨跟他劃清界限,但燕文墨說的對,他已經是元嬰期的修士,有些事也應該知道了。
但他沒有聽從燕文墨的話去找師父丹辰子,反而去了逍遙子的院子,莫名的,他有些抗拒去找自己的師父,又或者,逍遙子是他跟燕文墨現有的唯一聯係。
而對於他的貿然到來,逍遙子也有些愕然和不解。
因此,當蔣文白說明來意後,逍遙子這才收斂起臉上的愕然,表情憐憫的看著他說道:
“想知道你蔣家被滅的事兒是嗎?!”
說著,他歎了口氣,自顧自的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神色複雜的低語道:
“說起來,滅你蔣家的人和滅我顏家的人乃至滅乾元宗的人都都隻有一個,那個人…是魔尊”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凝視著蔣文白,認真開口道:
“可就憑你如今的修為,還是不夠的,連我我不夠,因此,想要複仇,你還要更加努力才行。”
而後,他自顧自的又倒了一杯酒水,叮囑道:
“你不是十三,她有自己的謀算,且早已布局。你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不要摻和她的計劃,畢竟如今的你,實力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