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
近乎條件反射的,魔尊從書桌上拿起那張寫滿字跡的紙,忍不住讀出聲來。
他看著紙上淩亂的字跡以及隱晦的淚痕,下意識看向床鋪上熟睡的人,而後輕輕放下。
他緩步走到床邊,床榻上,燕文墨早已沉沉睡去,她的臉上,還留有些許淚痕,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裡又哭了。
魔尊試探性的伸出手,將她的眼淚輕輕抹去,神色複雜。
燕文墨曾對他說過,她有仇人,可她卻從未說過仇人的名字,即便自己有心查探,但好像查不出她仇人的隻字片語。
魔尊並未疑心她說的是假的,因為,她沒必要說謊,她既然想自己做,那他也隻能讓她自己做。
明明知道麵前這個人不是夫人,可無端的,他隱隱覺得她就是夫人,就是他的夫人,他一直苦苦尋找卻遍尋不得的人。
哪怕她隻有一雙跟夫人相似的眼睛,哪怕她的性格跟夫人根本不像,哪怕她對他的態度跟夫人天差地彆,哪怕她在他眼裡是個男人。
可好像,她站在那裡,光是站在那裡,就無端的讓他覺得,她就是夫人。沒有原因,沒有理由,沒有借口,什麼都沒有,隻是單純的讓他覺得她是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