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白本想反駁,後知後覺的想起那天的事,而後似反應過來般,質問道:
“那你呢?!一副病殃殃的樣子,怎麼如今還活蹦亂跳的?!當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願拖累我,所以要退婚的嗎?!”
見蔣文白翻舊賬,燕文墨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反駁道:
“我當初的確是快死了啊?!如今我又被我師父救活了不行嗎?!再說了,我為了不連累你,我都親自去退婚,有錯嗎?!我這不也是為你好?!”
蔣文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燕文墨,失聲開口道:
“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虧我為了救你,冒了這麼大的危險,你居然說,你為我好才退的婚?!我看你分明就是嫌棄我”
“嫌棄你怎麼了!!嫌棄你怎麼了?!”
燕文墨臉不紅,心不跳,滿是胡攪蠻纏的模樣,數落道:
“都十七八了,連個秀才都沒考上,一天天,書也不讀,武也不練,整天異想天開,想著天上掉餡餅。要不是你如此沒用,你們蔣家怎麼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被魔尊給滅掉,還說我嫌棄你,我嫌棄你有錯嗎?!”
蔣文白也惱了,憤憤開口道:
“我們蔣家被滅了,那你們顏家呢?!不也是被魔尊給滅了嗎?!你要如此有能耐,怎麼救不了顏家人,還需要我來救你?!”
他不說這事兒,燕文墨還不氣,一說這事兒,燕文墨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一般,氣紅了眼眶,憤憤不平的跳腳道:
“那還不是因為我那時候在青辰鎮,若非如此,我怎麼會連爹娘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都怪你,若不是你,我早就…”
說到此處,她酸澀的握了握拳,強壓下眼眸裡的水痕,憤憤一甩衣袖,嘟囔道:
“罷了,說這個也無用”
見她提起此事,想起顏家被滅門在蔣家之前,又想起顏家被滅門時,她似乎真的在青辰鎮自己家裡。
因此,他看著她明明委屈卻不肯說話的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幽幽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若非你來我蔣家退婚,你還待在顏家,你真的能逃過一劫,而非成為魔尊的手下亡魂嗎?!”
燕文墨見他一臉無奈,忍不住橫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
蔣文白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模樣,歎了口氣,將她摟在懷裡,低低說道:
“我隻是想說,之前種種,都已經過去了,如今,你可還願…可還願考慮下我”
說著,他伸手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珠,低低道:
“魔尊實力如此之強,隻靠你一個人,怕是鬥不過的,要不考慮下我,讓我幫幫你?!”
燕文墨正難過著,聽他說這話,斜睨了蔣文白一眼,冷冷道:
“誰說隻靠我一個人了?!”
蔣文白遲疑了下,看著燕文墨,猶豫道:
“除了我,難不成,你還有彆的幫手?!”
燕文墨嗤笑一聲,翻了個白眼開始一一數落道:
“謝小鳳,前鍛體宗宗主,幾年前,被魔尊滅了全宗,這等血海深仇,你不會以為,她會忘卻吧?!”
“蘇念,乾天宗弟子,被魔尊在幾年前滅了全宗,隻留她一個活口,這仇恨,可不比謝小鳳少”
“軒轅靜,雖說她跟魔尊無冤無仇,但其曾被楚嫣紅追殺,差點身隕。是我出手相救,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這等救命之恩,讓我幫我複仇,她不會拒絕吧”
“逍遙子,我四叔,昊天宗實力除卻太上長老與前掌門外實力最高之人,麵對我顏家的血海深仇,你覺得,他會置之不理?!”
這一番話下來,蔣文白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的每一步棋,都是深思熟慮,她救的每一個人,也都有用處。
謝小鳳是鍛體宗宗主,他曾在落日森林跟謝小鳳相處數日,對方的修為,實力,都是不容質疑的。
也可以說是,在鍛體方麵,她謝小鳳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若非如此,魔尊也不至於大費周章的將其煉製成傀儡也要留在身邊。
蘇念,如今的千陽派主事,實力雖弱,但手下有傀儡,還有何渠煉製的醉嬰香,整個千陽派在她的治理下蒸蒸日上。
更彆提師兄也曾提起過,恒山派的屬地大部分都已經被化為千陽派所屬,因此,蘇念也是一大助力。
軒轅靜,雖說實力不強,修為不高,但她那能祛除體內魔氣,更是一名煉丹師,還能控製草木生長,這類人物,不論去哪,都是香餑餑。
至於逍遙子,更不必多說,若非師祖出手,他就是不可戰勝的,魔尊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