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魔宗的魔教禁地有一條河,名為斷念,意思是這裡的河水能隔絕世間所有修士的意念乃至神魂試探。
這也就表示,一但踏入這河水,燕文墨就相當於多了一件隱形鬥篷,即便是神想找她,也不見得能找到。
隻可惜,這斷念河的河水隻有在斷念河才有用,不然她可以多帶一點用來防身。
極其熟練將一顆避水珠塞進快窒息的蔣文白的嘴裡,燕文墨忍不住大大的鬆了口氣。
而蔣文白在察覺自己能自由呼吸之後,才神色複雜的看向燕文墨,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的身上有幾道淺淺的傷口,應該是萬屠投擲破魂槍時留下的印記,那傷口如此的礙眼,像是在嘲笑他,根本護不住想保護的人一般。
一把扯過蔣文白,燕文墨帶著他往斷念河的另一邊遊去,她順著識海裡係統給的地圖,遊了好久,才爬上一處洞穴,看著那極其熟悉的封印陣,她臉色一喜,便開始破陣。
“回稟尊上,這陣法著實難解,若是稍有差池,您的心臟就會被徹底切割粉碎,所以,這陣並非是屬下破不了,而是屬下不敢破”
說話的,是萬魔宗中最負盛名的破陣師,而即便是他,對於燕文墨設下的陣法,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燕文墨設下的這個封魔印極其巧妙,近乎牽一發而動全身,倘若輕易開解,不但徒勞無功,反而會引發禁製,繼而心臟破碎而亡。
也因此,那破陣師著實不敢賭,不敢賭自己能解開這陣法,而不傷到魔尊。
“破不了?!不敢破?!這有何區彆,你告訴本尊,有何區彆?!”
魔尊的眼睛瞪得想要吃人,他死死揪住那魔修的衣領,神色癲狂而暴躁,顯然是在爆發的邊緣。
重重的將人摔在地上,魔尊憤恨的看著大廳裡的一切,大手一揮,麵前的所有物什便似到指令一般,重重的衝向一旁的柱子,帶來一陣破碎的聲響。
快速的發泄之後,便是長久的靜默,就當破陣師以為自己怕是要死在這裡時,魔尊卻開口了,隻見他神色不善的開口道:
“把聖女給本尊尋來,本尊有事要找她”
聽到這話,那破陣師近乎喜極而泣般連忙跪伏在地,而後誠懇道:
“是”
說完,他便跟躲瘟神似的,飛速跑了出去,而後,不多時,楚嫣紅走了進來。
她今日穿著紅色長裙,整個人看起來豔麗又妖嬈,魔尊眯著眼睛,看著她的模樣,大跨步的走了過去,而後,似發泄般撕碎了她的衣衫。
洞穴裡橫七豎八,都是斷肢殘骸,且血腥味極其濃重。
燕文墨蹙了蹙眉,而後小心翼翼的躲在蔣文白身後,極其無語的對著識海裡的係統吐槽道:
“這都死了多少年了,怎麼還一副剛死時的鬼樣子?!”
【這洞穴位置偏僻,再加上氣溫不高,也沒什麼細菌,將屍體保存完好,也不是難事】
這般說著,係統看了一眼燕文墨,忍不住追問道:
【他怎麼辦?!你要將我的存在告訴他嗎?!】
“不用”
燕文墨拒絕的極其乾脆,而後篤定道:
“山人自有妙計”
兩人走了許久,才來到一處平台,燕文墨觸碰著平台處的屏障,點了點頭,而後對著識海裡的係統道:
“是這裡沒錯”
說罷,她看了一眼一旁的蔣文白,毫不猶豫的一記手刀將對方劈暈,最後,又塞了一個昏睡丸給蔣文白,這才放心的去破除陣法。
識海裡,係統極其無語的吐槽道:
【這就是你所謂的妙計?!】
“反正他又發現不了你,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