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漫長的六天,難熬的六天,度日如年的六天,提心吊膽的六天。
也因此,當門鎖轉動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時,蔣文白跟顧寒聲近乎瞬間就竄到了門口,滿是緊張與期待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頭發,圓潤討喜的臉蛋,水靈靈的大眼睛和穿著短打的小孩子。
那小孩子抖了抖頭頂的狐狸耳朵,一派天真可愛,蔣文白和顧寒聲的心都下意識一沉。
這才幾天啊,就冒出來這麼個孩子,難不成,她這六天是去接自己的孩子去了?!
兩人正這般想著,卻突然聽到燕文墨那溫和又悅耳的說話聲:
“湯圓子,你在乾嘛?!怎麼不進去?!”
一邊說著話,燕文墨一邊脫著外套,徑直帶著湯圓子往屋子裡走。
湯圓子晃動著他屁股後麵的三條尾巴,滿是好奇與激動的開口道:
“主人,這是你家嗎?!好大啊?!”
說著,它滿是好奇的上躥下跳著,整個屋子都是它胡亂跑跳的殘影。
許是不耐煩,顧寒聲一把抓過去,揪住了湯圓子的尾巴,化為原形的湯圓子倒掛著,分外驚恐的用自己的爪子指著顧寒聲驚叫道:
“主人,快救我主人,那個壞人他又來抓我了”
聞言,蔣文白好奇的看著湯圓子,顧寒聲則蹙了蹙眉,對著燕文墨追問道:
“這是…我那天送你的狐狸?!”
若他沒記錯的話,那天,他送的狐狸才剛幾個月,而如今,它竟化形了,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燕文墨一邊換著衣服,一邊打著哈欠說道:
“嗯,就是那隻狐狸,你們先忙,我去睡會兒,好累”
說著,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慢吞吞的往二樓的臥室走,見此,顧寒聲看了一眼仍舊瑟瑟發抖的湯圓子蹙了蹙眉。
而蔣文白,則小心翼翼的把它抱住,安撫道:
“不怕,不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蔣文白話音剛落,顧寒聲就將手裡的湯圓子丟給了蔣文白,他看了一眼二樓消失的燕文墨,猶豫了一會,才對著蔣文白警告道:
“不許跟過來”
蔣文白嘴角一抽,無奈道:
“成”
反正,蔣文白也不覺得顧寒聲能進燕文墨的臥室,所以,他就沒有阻止,果不其然,沒一會,顧寒聲就蹙著眉頭不悅的走了下來。
憤憤的一拍桌子,許是怕拍壞了桌子會被訓斥,顧寒聲小心翼翼的控製著力道。
蔣文白摸著懷裡的小狐狸,下意識低著頭,竭力忍耐住自己的笑,讓自己不要笑出聲。
“她對人…都這般戒備嗎?!”
分在不解的,顧寒聲突然問出這一句,蔣文白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後微笑,意味深長的開口道:
“也不見得,畢竟,她從未對我戒備過”
顧寒聲冷笑了一聲,翻了個白眼,皮肉不笑的說道:
“她真的沒防備過你嗎?!你確定!”
蔣文白對於顧寒聲的挑釁,根本就沒放在眼裡,隻是摸著湯圓子的皮毛,夾著嗓子溫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