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正祥走開後,圍觀的眾人頓時鬆了口氣。
“賀導發脾氣真嚇人,我連大氣都不敢喘,嚇死了!”
“誰說不是呢,這好像還是從開機到現在,賀導第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吧?”
“哎,黃副導也是點背,這灘水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你說陽哥會原諒黃副導不?”
“這個……不好說,這事換誰,誰不心有餘悸啊,但陽哥平時向來比較好說話,兩種可能都有吧。”
……
眾人議論紛紛,黃偉濤站在人群中央,唉聲歎氣個不停。
和黃偉濤平時要好的一個朋友,是策劃組組長,來到黃偉濤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黃,這事你就認栽吧,心裡彆有什麼怨氣,等會去見蘇逸陽的時候,態度放低些,誠懇些,蘇逸陽人不錯,應該不會難為你的。”策劃組組長勸道。
黃偉濤點了點頭,強顏歡笑道:“哎,我都懂,這次事故也確實是我的疏忽,於情於理我都應該給蘇逸陽道個歉,怎麼可能還揣著怨氣呢。”
“等會我陪你過去吧,我平時和蘇逸陽的關係還可以。”策劃組組長主動說道。
“彆……”黃偉濤擺了擺手:“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弄那麼多人去,好似道德綁架人家一樣。”
策劃組組長聞言,仔細想了想,覺得黃偉濤說的在理,去的人太多,還真不太合適。
“那行,那你自己去吧,記得態度誠懇些。”
“行,我都明白,謝謝了老柳!”
……
一個小時後,手臂包紮好的蘇逸陽,從醫療車上下來了,重新走回了商場中。
在醫療車上,蘇逸陽做了個全方位的檢查,骨頭、臟腑、頭顱都沒受傷,受的全是皮肉傷,除了胳膊的傷口外,其餘地方還有些許損傷,但都沒有胳膊的傷口深,就是尋常的擦劃傷。
除此以外,就是淤青了,胳膊和腿幾處地方有些許淤青,總的來說,蘇逸陽身體並無大礙,這讓兩個醫務員都鬆了口氣,苗曉曉也鬆了口氣。
劇組已經重新恢複工作了,正在拍些文戲,現場比較安靜,蘇逸陽能明顯感覺到,現場的氣氛嚴肅了許多,從前偶爾能看到笑臉,也都不見了,工作態度極為認真都。
“謔,大家這是怎麼了?我不過就是受了些皮肉傷,怎麼都一副滿臉沉重的模樣啊?我又不是陣亡了。”蘇逸陽納悶的嘀咕道。
走在蘇逸陽身邊的苗曉曉,低聲道:“剛才賀導大發脾氣,都放話了,誰再敢在工作上懈怠,他就送誰回國,現在誰還敢鬆懈,那不是純屬找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