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你不去管管?就這麼任由蘇逸陽胡來?”
程木雲看著前麵捧著吉他調音的蘇逸陽,對著身旁的方子瑜詢問道。
方子瑜翹著腿,捧著冰鎮冷飲美滋滋的喝著,臉上絲毫擔心都沒有,隨口應道:“程姐,你還用擔心他?如果說發出挑戰的人是中央音樂學院的教授,我或許還會擔心些,但僅憑杜雲生,卻根本不夠看,兩人的差距太遠了好嘛!”
“這麼自信?”程木雲搖頭笑道。
方子瑜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就連秦漢這樣國寶級的唱將,麵對蘇逸陽的才華都心服口服,如果要是連杜雲生都收拾不了,那才叫怪事呢。”
“向蘇逸陽挑戰?還是挑戰蘇逸陽最厲害的創作力,那簡直就是老壽星吃砒霜,杜雲生分明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蘇逸陽一人可鎮整個樂壇的凶名豈是隨便說說的。”
程木雲笑了笑,她剛剛也隻是隨便問問,相比方子瑜,她更清楚蘇逸陽究竟是如何走到今天的,那可是踏著無數樂壇前輩的枯骨走上來的,剛出道便將樂壇四位天王天後斬於馬下,凶殘得很呢!
……
蘇逸陽坐在椅子上,將剛借來的吉他調好音後,滿意的微微頷首,吉他品質不錯,估麼這應該不怎麼便宜。
“嗯,大家都坐下吧,你們站著看我,感覺怪怪的。”蘇逸陽笑著說道,表現的相當友善。
眾人聞言,杜雲生率先坐在了地上,其餘人見杜雲生都坐下了,也都紛紛坐下了,待所有人全坐下後,蘇逸陽和張秋白等人才發現,現場居然來了這麼多人,放眼望去,人頭攢動,起碼得有近千人了。
中央音樂學院的操場由塑膠全覆蓋,所以並不怎麼臟,眾人對於坐下這件事非但不排斥,反而都挺支持的,坐下後視野起碼開闊了許多。
“剛剛你們的杜學長,演奏了首曲子,他將之命名為《青春》,那我接下來的這首歌,便也叫做《青春》吧,用這首歌來紀念我的青春!”
當蘇逸陽最後一個字落下時,蘇逸陽的琴聲也悄然響起。
琴聲很舒緩,沒有什麼浮華的技巧,即便是初學者都可以輕易的彈奏,但就是這樣無比平凡的前奏,卻令現場所有的嘈雜聲在瞬間消失。
……
也許不會再看見
離彆時微黃色的天
有些人注定不會再見
那些曾青澀的臉
……
蘇逸陽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右手輕輕撥動著琴弦,歌聲如淌倘的流水,流進了所有人的心,也流進了蘇逸陽的心田。
轉眼間,他已經大學畢業快六年了。
而青蔥般的歲月,卻仿佛近在眼前,就好似是發生在昨天的事情。
有過歡笑,有過淚水。
在那四個春夏秋冬中,有著無數人最珍貴的回憶。
而如今,四年過去了。
當初的少年們,卻早已散落在天涯。
曾經的誓言,又有誰還記得呢?
……
我拿起棕櫚樹的葉子
放在青澀的石板前
祭奠那些流逝的青春
和曾懵懂的誓言
……
蘇逸陽就好似在敘述著一個故事,但這個故事,卻是千千萬萬人的故事,每個故事或許結局相同,但故事的內容卻各不相同。
什麼是青春?
或許是懵懵懂懂時,埋藏在心底小心翼翼保護的愛戀;或是不經世事時,經曆的刻骨銘心的傷害;又或是在青春的萌芽中,努力向上進取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