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聶凡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眉頭微不可察的蹩了下。
高德江的意圖他很清楚,對於央視春晚總導演的大權旁落到他的手裡,高德江不甘心,甚至還想從他的手裡再奪回去,所以才會出言削弱萬饒的功勞,同時放大萬饒的過錯。
但麵對高德江對萬饒的發難,他還真不好說什麼,因為高德江說的並沒錯,萬饒將****列為劣跡藝人的成名曲拿到春晚的舞台上,這確實是萬饒的失職。
高德江的話落下後,場麵顯得略顯有些嚴肅,剛剛大家說說笑笑的氣氛頓時不翼而飛,許多人都用餘光瞄著萬饒,不知萬饒會如何應對。
幾秒後,萬饒突然笑了起來。
“高副台長,事情是這樣的,由於齊欣的事情事發突然,而我們的節目單又是昨天印刷的,所以關於節目單上的節目還沒有改動,其實關於齊欣的《流年》這首歌,在今早我看到消息的時候,我就當即將這個節目撤下去,現在頂上去的歌曲是首新歌。”萬饒解釋道。
高德江聞言,眉頭微挑:“換了首新歌?今早上齊欣的事情才被爆料出來,你晚上就拿了首新歌頂上,這速度也太快了吧,質量能過關嗎?”
“高副台長您請放心,質量保證過關。”萬饒笑容不變:“因為這首歌是蘇逸陽今天剛寫出來的,新鮮出爐還不到五個小時,這首歌和《流年》的意境相仿,但卻更勝於《流年》這首歌,絕對是難得佳作!”
“哦?蘇逸陽新寫的歌?還是今天臨時創作的?”胡聶凡來了些興趣,有些驚訝的詢問道。
萬饒笑著點了點頭。
見胡聶凡岔開了話題,高德江沒再說話,但對於萬饒所說的卻是嗤之以鼻,他雖然不懂音樂,但在電視台中乾了一輩子,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尋常音樂創作,快則五天八天,慢則月餘,他還從未聽說過誰能在幾個小時內就創作一首歌,就算是真的,他對於這首歌的質量也是報以深深的懷疑。
他心裡打定主意,如果等下這首歌的質量不過關,他勢必不會和萬饒客氣,職責和批評絕不會含糊。
必須打壓,央視春晚總導演這個職位不容有失,如果失去了這個職位,那無異於是擊碎了他們派係中的一根支柱,高德江心裡暗暗想著。
很快,白鈺兒和林汐竹站到了後台備演,而主持人則是上台報幕。
“……接下來有請白鈺兒、林汐竹演唱歌曲——《歲月》”
台下眾多觀眾聽到主持人的報幕後,很多人都是有些懵,很快竊竊私語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歲月》?不應該是《流年》嗎?什麼情況?臨陣換歌?這首歌是誰寫的,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
“估計應該是早上齊欣那件事影響的吧,齊欣那件事影響太惡劣了,《流年》是齊欣的成名曲,估計台裡的領導是怕惹非議吧!”
“《流年》是真的經典,這個《歲月》從歌名上聽起來倒是和《流年》有些相像,就是不知道實際怎麼樣了。”
“早上齊欣出事,下午就搞了首新歌,這也太速度了吧,怎麼做到的?”
“嘖嘖,兄弟,你怕不是忘記白鈺兒背後站的男人是誰,那可是蘇逸陽啊,寫歌對於人家那種大神而言,就猶如吃飯喝水般簡單,用半天的時間寫歌,對於蘇逸陽來說已經花費的時間很長了好不伐!”
“你說的……竟讓我無言以對!”
……
議論聲起的快,消逝的也快。
主持人報幕後,伴奏就從音響中放了出來,同時整個舞台的燈光開始變幻,道道湛藍色的燈光灑下,讓人心裡不自覺的就寧靜了下來。
樂聲悠揚,清清淡淡的節奏,就好似真的如歌名一般,如同歲月一般,不急不緩的默默彳亍著。
白鈺兒穿著白色的晚禮服長裙,麵容精致優雅,沒有了往日的嫵媚,難得聖潔正經了一次。而林汐竹則是身著淡紫色的紗裙,儘管已經四十多歲了,但在她的麵容上卻看不到絲毫的皺紋,就如她七年前正處於巔峰時的那般,讓人有種仿佛這七年她從來沒有離開的錯覺。
……
千山萬水相聚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