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茵搖頭,無知真可怕,有那麼好的資源也不知道進修一下腦子。
怕他死得不明不白,餘茵忍不住提醒,“蓮溪觀有六百多年曆史了,上個月剛被鑒定為省級重點保護文物,破壞文物這罪,你確定自己擔得起?”
程方南的麵色瞬間變了,他畢竟上過大學,破壞文物的罪他還是清楚一些,賠償事小,可能還得判刑。
幾個砸東西的人也紛紛愣住,齊刷刷看向程方南。
程方南慌亂地去拽宋斂,把這事怪他頭上,“宋斂,你剛才怎麼不攔我啊?”
宋斂眯了眯眼,朝餘茵看過去,“我攔了,你不聽。”
程方南怕了,捂著臉抓起陳舒靜的胳膊往外跑,怕被攝像頭拍到。
如果被她爸看到這段錄像,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你敢離開這裡,我立刻去把錄像傳到警察那去。”餘茵在他身後說道。
程方南灰溜溜跑回來,像拔了毛的公雞,“隻要你不把這事捅出去,讓我乾嘛都行。”
餘茵覺得奇怪,是什麼讓這個首富之子畏懼幾件文物上麵。
看來程父出國前,交代了他什麼。
“我要你親手把這些東西回歸原位,該賠的賠,該放的放,以後有我在的地方,你最好彆出現,否則這段錄像不知道要發給幾個人。”
陳舒靜跑進來,拉著他問,“方南,不過是幾件文物而已,我們又不是賠不起……”
“滾,你懂什麼。”程方南不是傻子,知道某些事該不該說。
他讓那些砸東西的混混滾蛋,自己在屋裡彎著腰收拾。
陳舒靜被罵了,跺著腳瞪餘茵。
等他們都走了,屋裡隻剩下餘茵和宋斂,他這才認真打量餘茵。
她住的這間屋子裝潢很新,可以看出和彆的屋子不同,被砸壞的東西並不是文物。
“你怎麼不走?”餘茵看著他問。
她該下山收債了,程家多快活一天,她就難受一天。
宋斂擋在餘茵前麵,從褲兜掏出一片衣角,“如果不是你故意指錯路,我還遇不到你師姐徐美蓉,幫她撲了火,我的胳膊就多了個東西,這個事你是不是得管?”
餘茵看過去,見宋斂的胳膊上有個青紫的印記,“自作自受。”
宋斂不讓她走,眉頭緊鎖,“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我不管,我和你之間萍水相逢,為什麼害我?”
餘茵湊得近了,仔細看宋斂。
他麵相還挺不錯。
隻可惜她道行尚淺,看不穿男子命格,師父曾說過她命裡有一死劫,要找一個硬命格男人結婚,最配的就是天醫臨命這種命格。
或許,他是這種命格的話,餘茵才會救他。
“我在山下的車禍是程方南讓人乾的,你是他的打手,肯定也是來滅口的,沒殺你,你該謝謝我才對!”
餘茵說完,用力把宋斂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