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茵站起身,逼的雲陽子步步後退,“看出什麼來了?”
雲陽子抿著嘴說不出一個字,直接被嚇得撅了過去,他雖然道行淺,也不是沒有。
暈之前,雲陽子吐出一大口鮮血,又是濺在盛斐煙的上半身。
盛斐煙覺得餘茵修的是邪術,怕她連累自己,迅速喊了服務員過來。
今天俱樂部被包下,來的人非富即貴,這個餘茵肯定是想來釣個富二代。
“你出去跟門口的保安說說,彆什麼人都放進來。”
“是,盛小姐。”
雲陽子氣息文弱,身子也開始發僵,把盛斐煙嚇了一跳,急忙打電話喊救護車。
包廂裡有一股腥味,惹來宋斂不快。
餘茵摸了雲陽子的鼻息,發現他沒有生命危險,這才讓人把他抬了出去。
這就是反噬。
雲陽子道行不足,強行給她算命,血氣倒行,會昏迷一會。
“妖女!保安呢,趕緊把人給我趕出去。”盛斐煙怕鬨出人命,氣的嘴唇都在哆嗦。
暗處的程方南和陳舒靜不敢露頭,同樣嚇得不輕。
俱樂部發生這麼大的事,驚動了盛夫人,丈夫盛安國去請大師還沒回來,她讓人帶著來找餘茵,怕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混進來。
今天除了雲陽子以外,他們還請了雲陽子的師父陳美蓉,現在師父沒來,徒弟跟人鬥法差點被氣死,他怕沒辦法跟陳美蓉交差。
“斐煙,你沒事吧?”盛夫人林琴看到女兒的裙子上都是血,嚇得跑過來拉著她看。
盛斐煙委屈的看過去,向她訴苦。
“都是這個女人乾的,她不知道用了什麼妖術讓雲陽子大師吐血暈倒。”
林琴朝餘茵看過來,冷漠的神情落在餘茵身上,卻怎麼也狠不起來。
盛斐煙能裝,餘茵更能裝。
餘茵看著麵前這個,疑似親生母親的女人,半帶撒嬌的語氣說道,“是他自己非要給我算卦,我一下都沒動。”
她長得比盛斐煙更單純無辜,尤其這麼一噘嘴,林琴心都融化了。
這是餘茵第一次見林琴,覺得她慈祥和藹。
餘茵眼尖,借著燈光在盛斐煙的肩上,發現一根五公分長的白頭發。
看長短和粗細,屬於男人。
她看過介紹盛安國的雜誌,頭發白了一半。
林琴是盛安國的妻子,頭發肯定是他的,沒想到要盛安國的頭發還挺容易。
林琴想說什麼來著,話突然哽住,覺得餘茵身上有一種熟悉感。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林琴拉著盛斐煙的胳膊安撫她,哪怕憤怒她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盛斐煙怔住,以前她媽看到她出事,都是無腦寵,今天怎麼這麼冷靜。
“盛夫人,你肩膀上有隻飛蛾。”餘茵快步走過去,假裝替林琴拍飛蛾,偷偷拿走了那根白發。
盛斐煙衝到跟前,拍在餘茵的手背上,“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