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空空聽司徒曄這麼一問,開心的笑了起來,說道:
“是月師姐!她說她快到京城啦。”
“嗯。反正家裡還有一間房空著,都是現成的,如果願意,直接住進來就成。”
“好的呢。”小空空又開心的傳音去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眾人麵麵相覷,說曹C,曹C到?隻見小五走了上前打開門,原來是曹家父子,曹雲和曹貞。
“哎呦,原來是曹家老漢,稀客啊稀客。”司徒曄看見來人,大笑起身,牽著秀兒的手,牢牢的抓住,前往迎接。
看著秀兒和司徒曄一同前來,老曹臉風輕雲淡,倒是小曹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司徒大人,犬子......”
“等會,曹老漢你就彆摻和年輕人的事情了。”司徒曄打斷了曹雲的話,拉著秀兒,走到曹貞的麵前。
曹貞咬著牙,想起父親的叮囑,心一橫,就要雙膝跪下。還沒動身下跪,卻被司徒曄托住了手臂。
“男兒膝下有黃金,今天彆跪,以後也彆跪。即使是為了父親也彆跪。原諒的自然會原諒,否則大概率你即使跪了,也改不了事實,丟了裡子,還丟了麵子。不如留著尊嚴去死呢。”
司徒曄開著玩笑,卻沒想到玩笑好像起了反作用,曹貞的臉色變得慘白。
“先聽我說完,”司徒曄繼續說道:
“有時候我很直白:比如現在,表麵上你跪下來給我道歉,我大度的,高高在上的接受你的道歉,這樣解決這件事情,皆大歡喜。是的,表麵上是的,但是實際上呢?你心中會有恨,而且會因為你跪下而更加怨恨。而我除了虛榮,一無所獲。”
“不,我還獲得了怨恨,或明或暗的怨恨。這種埋藏在心理的恨,對於以後有著極大地隱患。所以,我帶著秀兒來,就是誠心的告訴你,第一,這件事情,我們已經不介懷了。”
“至於你,我覺得,你懷有恨意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身為一個成年人,你需要去思考一些問題。”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你為什麼會遭受這一切?”
“曹公子,我問你答:包子李的女兒秀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司徒曄侃侃而唐,曹貞有點聽懂了,但是又有點沒懂,不過司徒曄的問題他倒是有印象:“我記得,好像是我手下的一個隨從和我說的。”
“很好,那西城的豆腐西施呢?”
曹貞完全被司徒曄帶起了節奏,陷入了回憶,“好像,也是那個隨從。”
“那個隨從還在嗎?”
“我...我不知道。”
這個時候邊上曹雲幽幽的說道:“前天出逃,為人所殺。”
“出逃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會有人殺他?”司徒曄轉頭問了曹雲一句:“凶手何人?”
“不知。追蹤的郵驛說,大概率是巫術。”曹雲聲音還是那麼神幽。
“所以說曹公子,我幫你分析一下,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指示你的長隨,唆使你去違法亂紀,用你來把你父親牽連下水呢?背後有一隻手,一直在暗中操控。不過每次你給足她們銀子這一點我倒是有點奇怪。”
“是郭大。”曹公子臉色古怪,“是郭大苦勸我,要我不能留下把柄。”
“所以,綜上所述,我覺得你更應該恨的,是把你們當做棋子的那隻手。至於我,不過也是一個棋子。好了,言以至此,就不在多說。”
其實司徒曄費這麼多口舌,隻是因為曹貞是曹雲的兒子。今天曹雲帶著他上門,不過是想要化乾戈為玉帛。隻不過年輕人的恨,豈是這麼容易的消除的。司徒曄隻想著,倘若能轉移一部分的仇恨,讓曹貞這小子稍微的有點成長,對夜行軍,對曹家,都是好事。
輕輕的捏了下秀兒,司徒曄柔聲的對她說:“和大家講句,我出去一趟。另外叫福伯收拾一下,你也多擔待,今天可能會有女客。”
接著轉頭看向曹雲,司徒曄鄭重一拜,說道:“曹公,今日我欲前往程府,可願與我同行?”
“固所願,不敢請耳。”曹雲鄭重的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