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一腳踩在耶格頭上,鞋底重重的碾下去。
維綸連同趕來支援他的島民全都變成了喪家之犬,在海盜們的押送下返回他們的寨子。
打完小的來少的,打完少年的又來了老的。
阿爾站在有點像前世南方吊腳樓的寨子門外,尋求與島民的村長取得對話。
其實不應該叫村長,而是叫首領或者村老才對。他們的社會結構,有點像新大陸的土著,人的權威除了來源於武力以外更多的是信奉的東西和年齡帶來的經驗。
村老是留著白色山羊胡子的小老頭,他穿著比旁人華麗十倍的獸袍,脖子上是獸骨串成的項鏈,頭上還戴著一頂由樹枝編織成的花冠。
見到阿爾一行人的凶相後,這個老頭就縮頭躲在木牆後,隻露出一頂花冠在阿爾的視野中。
“瑪欣村老,我們認識血手,並且無意與你們為敵!”
吉克被阿爾委任為臨時外交官,他怕自己上場的話,局勢會發展到屠村的方向。
在沒有深仇大恨的情況下,阿爾並不希望發生這樣的場景。
“你有什麼證據?”
老頭顯然還記得血手,但是他保持了必要的警惕,堅持讓吉克出示血手的信物。
可惜吉克並沒有信物,血手海盜團被抓的時候,所有東西都被海軍收繳了。
砰!
吉克拉開槍栓,朝著天空放了一槍!
“這就是證據!我們沒有衝進去,就是出於我們之間傳統的友誼!”
吉克的話換來的是圍牆後的一陣沉默,前膛槍這種東西瑪欣老頭見識過,甚至還親手體驗過一把打槍的感覺。
用他的話來說,這是不應該存在的武器。
“村老,血手用武力讓我們屈服,這次又來了一幫人用同樣的方法欺辱我們,這次堅決不能重蹈覆轍!”
“你要和他們打麼?對方就那麼一點人,能毫發無傷的全滅耶格他們。”
“實在不行,我們還……”
“好了,聽聽對方有什麼條件!”
瑪欣製止了手下的辯論,
“要是對方真的是來侵略的,那被抓的耶格他們不可能活著走到這裡。”
吉克和老瑪欣你一言我一語,初步敲定了互信的第一步,一命換一命。
小馬維背著陷入昏迷的托斯,艱難地走向村寨的大門,寨門開啟一個狹小的縫隙,迅速地把兩人接了進去。
阿爾一行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一直等到太陽高高掛在當空,才看到麵色慘白的托斯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第一步完成,接下來就是壓著被抓的耶格等人,進入島民的村寨。
未來隻要是風暴冥府的人來鴨南島,他們必須以禮相待。
海盜們在阿爾的帶領下,舉著槍,大搖大擺地進入村寨中。
道路的兩側沒有埋伏,有的隻有眼神中飽含怒火的土著島民,尤其是俘虜的家人們,如果眼神能變成刀劍,阿爾他們早就已經被千刀萬剮。
這點小風浪,完全是小意思啦。
海盜們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還有點沾沾自喜。
這種讓對方挨打還要叫你大爺的征服感,是和純粹的殺戮截然不同的感受。
“媽媽,我的媽媽呢?誰見過我的媽媽?”
鴉雀無聲的街道上,一個童聲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寂靜。
最早被阿爾俘虜的島民小孩維綸,失神的像路人求助母親的訊息。
被問到的人,要麼是搖搖頭說不知道,要麼乾脆躲開維綸的眼神。
“把維綸帶下去,先把他鎖起來。”
村老瑪欣站在道路儘頭等待著阿爾到來,他撇撇嘴,示意趕緊結局維綸這個麻煩。
一場對異族的眼神審判,在馬維的乾擾下,變成了尷尬的鬨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