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提著齊眉棍跑了出來,齊眉棍的棍梢不斷地向下滴答鮮血!
“你對那些捕快做了什麼?”麻九看著滴血的齊眉棍,吃驚地問小琴。
“我把他們的腦袋都敲碎了!他們是官府辦案的衙役,不能留活口,這一點,相信你比我清楚!”小琴的語氣很平靜。
“你夠狠!好了,你是對的!胖和尚太狡猾了,把馬匹藏在了東廂房的後麵。”
麻九因為剛才沒有檢查東廂房有些遺憾。
小琴看了一眼巴桑的身影,說道:
“這個人很殘忍很可惡,一丁點人性都沒有,是個十足的惡魔,老人快叫他折磨死了。”
“追上他,把他滅了算了,彆讓他再禍害人了!”麻九終於有了決斷。
“追!”小琴揮動齊眉棍,臉上刮起了憤怒的風暴。
兩人趕緊跑到老營房後,跳上馬匹,追了上去!
當兩人來到官道道口的時候,胖和尚巴桑已經跑得很遠了,遠遠望去,整個人就像一隻小小的七星瓢蟲,在緩緩的蠕動。
“追!為民除害!”
小琴說完,快馬加鞭地朝巴桑追去!
張三王四給兩人配備的馬匹很健碩,兩匹棗紅馬齊頭並進地在官道上飛奔,馬背上,特彆平穩,隻是有稍稍的上下浮動,但絕不顛簸。
一通風馳電掣之後,距離巴桑越來越近了,棗紅馬越跑越快,簡直如貼地飛行一般。
巴桑的身影越來越大,但距離通州城也越來越近了。
突然,就在巴桑的前方,出現了一隊敵軍,有二十多人的樣子,他們正策馬疾馳而來!
怎麼能有敵軍呢?
難道還和木碗會有關?
就見巴桑勒住了馬匹,比比劃劃地和來到眼前的敵軍說了些什麼,就又打馬奔通州而去了。
“前麵出現了敵軍,怎麼辦?”小琴征求麻九的意見,同時,握緊了手中的銅棍。
“有點麻煩,不理他們,準備下道,從右邊衝過去!”麻九掃了前方幾眼,馬上就有了決斷。
沒辦法,狹路相逢,隻能前進,不能後退!
麻九小琴沒有減速,繼續朝前衝去!
敵人也呼啦啦地奔了過來!
距離敵軍越來越近了!
兩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七十步!
“下道!”麻九大喊。
兩人馳馬斜向朝官道右邊的大地裡奔去!
這是一片棉花地,摘完棉花的棉花杆沒有收割,半人高紅彤彤的,像一片紅色的海洋,馬腿撞到棉花杆上,把沒有摘淨的棉絮撞了出來,如柳絮翻飛,像瑞雪飄揚。
嗖!嗖!嗖···
一支支羽箭朝麻九小琴射來!
兩人揮動武器格擋著箭矢!
這是敵軍的一支輕騎小隊,領頭的是一名長相粗糙滿臉大胡子的敗類,他們的武器是彎刀和弓箭。
大胡子舉著彎刀,哇啦哇啦地大叫著,他在指揮士兵射箭。
正是因為敵軍有弓箭,麻九才決定下道避讓,否則的話,兩人就直接迎麵衝上去,殺出一條血路了!
敵軍停了下來,向跑過他們身邊的麻九小琴瘋狂地射擊著!
兩人下道不遠,也就六七十步,正好在敵軍的射程之內!
箭如飛蝗!
小琴催馬跑到了麻九的左側,兩人並排奔跑著!
小琴快速地武動著手中的齊眉棍,飛來的箭矢被紛紛打落在地,小琴成了麻九的屏障!
嗖!
一支羽箭劃過齊眉棍的棍頭不偏不倚射進了小琴坐騎的眼睛!
棗紅馬嘶鳴一聲,一頭向前栽去!
“不好!”
麻九驚叫一聲,猛然伸出左臂一把就將小琴從向前栽倒的棗紅馬上掠了過來!
噗通!
小琴的坐騎轟然倒地,仿佛一道大牆坍塌,地麵頓時被砸起一團塵土,棉花秸稈亂飛!
好險!
麻九將小琴橫放在胸前馬鞍上,一路狂奔!
棉花秸稈被發瘋的棗紅馬踐踏得淩亂不堪摧眉折腰殘棉如雪!
上官道!
敵軍沒有得逞,哇啦哇啦大叫著,紛紛調轉馬頭,惡狼一般地追了上來!
嗖嗖嗖······
不時有羽箭從麻九身邊飛過,耳邊呼嘯,甚是驚險!
漫天飛蝗,一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