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隻是不願看到罷了(2 / 2)

他一邊轉著手上的按動筆一邊解釋道:

“那兩條證據都有疑點。第一,寫了窪田先生名字的紙條上存在明顯的劃痕。”

目暮十三跟檢視人員要來了那張紙條,眯著眼睛看了一會,震驚道:

“真的!真的有劃痕!”

“納尼?!”

“這也就說明,上麵的字不是被害人寫下的,所以這是一起明顯的嫁禍。”

雲閒鶴補充上下一句。

他看著眼前自始至終都未表過態的落合館長,慢慢豎起了第二根手指:

“既然紙條可以嫁禍,那麼盔甲自然也可以。而且即便在盔甲上檢測出窪田先生的指紋也很正常,因為他今天搬運盔甲的時候沒有戴手套,這一點我和毛利叔叔可以作證。”

“哦、嗯,確實。”

想起前不久看到窪田生氣的將盔甲的頭扔到推車上的毛利給出了肯定。

目暮十三看著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窪田,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但是對方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依舊還有嫌疑。”

聽到這話的窪田咽了口唾沫,尷尬的笑了笑:

“警官、我都說了不是我乾的了。”

“最關鍵的證物就是,那支當時被害人手中用的真正的原子筆。”

說到這裡雲閒鶴轉頭看向目暮警官,似是求證:

“目暮警官你當時拿到的那支原子筆筆尖是收進去的吧?”

“確實、而且筆也是好用的,應該不會畫出那樣的劃痕才對。”

“這裡不得不說美術館設計的紀念品還挺精巧的,但是也是致命弱點。被害人不會在即將被殺前將筆轉回去,而要說是撞回去的…”

轉筆的動作一頓,雲閒鶴將手中的筆筆尖按出後隨意鬆開了手。

按動筆的筆尖撞擊到大理石地板回彈,又連續跳了好幾下才停下。

那清脆的啪嗒聲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心臟上。

看著額頭已經沁出冷汗的落合館長,雲閒鶴輕笑了一聲:

“先不論筆尖的卡扣設計,那隻筆上沒有任何撞擊的痕跡,這一點就說不通吧?”

“所以……這支筆是凶手事後重新放在那的?!”

目暮十三看著手裡裝在證物袋裡的筆,仔細的翻看,確實沒有找到任何傷痕。

“這也就是說,現在場上誰手中的筆沒有墨水,誰就是凶手了?”

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給出了結論。

雲閒鶴單手揣兜,語氣輕快的像是在閒聊:

“那麼,落合館長,請你現在能回答我,為什麼你的那支紀念筆不僅沒有墨水、而且筆身上還有劃痕?不小心撞的?不對吧,館長是一個非常愛護美術品的人,對於這支有紀念意義的筆,應該也會更加愛惜……”

在場的幾人看著肩膀似乎都塌下去的落合館長,哪還猜不出真相。

目暮十三走至對方身前嚴肅的問到:

“落合館長,請你現在回答我,四點半左右,凶案發生的時候,你有不在場證明嗎?”

所有人都在等落合館長回答。

飯島顯然是有些不願意相信,神情擔憂而悲傷:

“館、館長……”

“那個時候…我正在等候與人會麵,是與一個靈魂墮落了的惡魔,我覺得他根本就是無藥可救了。我藏身在盔甲裡…然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像你們說的一樣了。”

全部講出來的落合館長似乎輕鬆了不少。

毛利小五郎問對方為什麼會那麼巧合的被監控攝像頭拍下來,落合館長也給出了回複。

在聽到他說練習了好幾次時,雲閒鶴伸手輕點了一下柯南:

“小蘭說的會移動的盔甲應該就是這個了吧?”

“嗯…”

聽完整個犯罪經過的毛利小五郎調笑道:

“不過落合館長,你這副手法可和那幅畫不一樣,你自己也遭到了天譴。”

“不,和那幅畫是一樣的。惡魔雖然被正義的騎士所殺,但騎士也受到了邪惡血跡的洗禮,這代表著他本身也被惡魔所汙染。”

講到這裡的落合館長笑了笑,似是感歎:

“再怎麼說我都是一個殺人犯,現在我也成了惡魔的化身,那些證據,無法逃脫純粹的異色正義之眼。”

落合館長看向從剛開始就沒有再同他說過話的雲閒鶴,語氣透著些許悲傷:

“真希望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即便要被帶走,他依舊不舍得這些自己照顧了大半生的畫作與藝術品。

雲閒鶴看著神情落寞的落合館長,抬手推了一下眼鏡:

“是真的。”

“什麼、”

“我可不會為了找出證據而特意做這麼大一片筆記啊,館長先生。”

落合館長看著雲閒鶴長久的沒有說話。

他想從少年臉上看出一些開玩笑的意思,但對方自始至終都隻是溫和的笑著。

像是、毫不介意他這個身上沾血的人。

“是這樣啊…謝謝你。”

“館長,好好活著,這些藝術品還在等你出來繼續看著他們呢。”

聽到這話的落合館長錯愕的抬頭,然而少年已經帶著他身邊的那個小孩子離開了現場。

被血跡沾染的騎士,仿佛被神明的三言兩語寬恕了。

那被期許的美好未來讓落合館長笑出來聲,不自覺的應了一句好。

走的稍遠後,柯南看著身側麵無表情的雲閒鶴,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其實是一開始就想買下來了是嗎?為什麼?”

雲閒鶴看著走廊兩側掛著的畫作,半晌後才慢慢回道:

“隻是不願意看到守護寶物的騎士落幕,

也不願看到他們的珍寶被惡人奪走罷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