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被炮灰的原配(六)(2 / 2)

寫的了?”

“對,這是本官對商賈之人為官之徒,偶爾一發議論而已,你也知道?”

“我何止是知道!”榮姝撫掌讚歎:“這句話可實在是助了我,我從中得到了啟發,做生意目光長遠不拘泥於眼前小利,對一概末梢,雖微小而不疏查,這次讓我財運亨通,不到一年就賺來二三十萬銀子。我與大人雖然素未謀麵,但大人的至理名言卻已在點化我。哎,我今日即便拿不到鹽引,也無怨無恨,我竟是早從您這裡受益了。”

“等等,誰說你拿不到鹽引了?”

全天下人都欣賞林杪,單她懂得我的秀逸特出,這時何等的知音知己?王大人的臉上閃爍著幸福的紅暈,若非礙於身份,隻怕要當場與榮姝把酒言歡!他伸手一招,命人拿印章過來,啪的一蓋,就是二十萬配額的鹽引。

榮姝躬身一禮,十分感謝。如果拍馬屁也算一門功夫,那她的造詣顯然已經獨步天下。

蘇氏還在花影後站著,單等王鹽政一下令,就把榮姝攆出去,結果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了!方才還氣得甩袖子瞪眼睛的王涼這會兒眉開眼笑,高興的像個舔到蜂蜜的狗熊。

蘇氏懵圈了。想想侄女那連哭帶訴的慘狀,再看看王大人開懷大笑,甚至要跟榮姝推杯換盞的模樣,她終於忍不住了,籠了寬寬的衣袖端著身架走過去。

她連看都不看榮姝一眼,隻給王大人簡單行了個禮,便回頭看桌案,一看就吃了一驚,一張鹽引五兩銀子,能領一百斤鹽,榮姝這一領四百萬斤!她從來都沒見王涼這麼大方過,榮姝這一會兒功夫給他灌了什麼**湯?

“老爺,您忘了,您應承我要分擔些鹽引給陸清萍的,如今這四百萬斤都給了外人,那還有陸家的份嗎?”

榮姝乍聽這名字便覺得熟悉,隨後便立即反應了過來,哦,對了,是平遠侯府陸清遠的一個堂弟。陸家現在瞧著龐大,內囊早就儘了,怎麼還能把手伸這麼遠?

她正詫異,就聽這夫人道:“我原是答應了侄女要幫襯幫襯,你這樣做,讓我的麵子往哪裡擺?”

王大人滿腹好興致都被掃光了,他皺了眉道:“什麼外人自家人的,本官發鹽引全看對方的實力,

她榮姝的商戶拿得出二十萬現金,還有十萬銀的保單,我給她這個數是很合理的。至於什麼陸清萍,我不知道,也絕不徇私!”

榮姝當即拱手:“大人英明!”

她拿到鹽引,當即點齊人手,領取食鹽,販賣各地,從夏季到次年開春,大半年光陰,

鹽袋售罄。

這一路風塵仆仆,披星戴月,榮姝帶著一幫傭工,夙興夜寐,慘淡經營。

等到年終一盤點,鹽業暴利,收益七倍,拋開稅收,還剩一百萬有餘,這生意做得比其他鹽商還漂亮!

榮姝點了銀子淡淡一笑,本人說話算數,說賺一百萬,就得一百萬!

一幫人對榮姝瘋狂崇拜。果兒更是悲喜交集,原來夫人竟然是這般能乾的人,當初在侯府,為這老太爺出殯的三萬兩銀子,一幫孝子賢孫哭的比唱的還好聽,卻沒有人一個人拿出錢,最後還是夫人出來理喪事。但夫人提及坐吃山空不是辦法,要重新出來做生意時,陸清遠卻頭一個反對,說她“有傷清貴辱沒門楣”,現在想來,明明是侯府怕夫人真賺了錢,手段多場麵廣就無法控製。

這麼一想,她由衷的為榮姝感到憋屈。她跟著榮姝奔波,辛苦自然是有的,卻也漲了不少見識。

夫人說“小小一顆鹽關係千千萬萬人家的飯碗,誰能離得了它呢?年成不好的時候,民食皆淡,就是說鹽太貴了,或太稀缺了,人們吃不起,所以飯都淡了。這是商人的一大作用,既能溝通有無,又因逐利改變供需關係,調節市價。所以雖然商人地位總是不高,但他們其實是社會運轉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侯爺以前總嘲諷夫人算盤成精,但她知道夫人富有遠見,還是個頂頂好的人,她見到了那些吃不起鹽的人家,因為長期缺鹽,人臉都是腫的。每每這時,夫人都會招他們乾活,或挑擔或押車,或照顧騾馬,到時候以結算工錢的名義送給他們許多鹽。

夫人是天底下最勤奮能乾又最善良正直的女子,可惜了陸侯爺眼瞎不知道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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