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草走進正廳時,就見豐年雙手捧著茶杯,目光一直望著窗外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檙些什麼。
“大叔......”她委屈巴巴地靠過去,說不清這會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嗯?丫頭來了,怎麼了?不高興了?”豐年在蘭草出聲時才發現她的到來,趕緊放下手裡的茶杯然後緊張地打量她。
“沒有不開心......”蘭草悶悶地把頭靠在豐年胳膊上。
豐年可不相信她的話,抬手揉了揉靠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腦袋,將蘭草的臉抬起來,這才看到她有些濕漉漉的大眼睛。
“哭了?是不是生氣大叔剛剛沒告訴那人你就在這裡???”豐年緊張地問,他剛剛沒有說出蘭草的下落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得跟這丫頭解釋清楚。
“沒有......”丫頭再次低下了頭,一隻小手不安地撥弄著衣服上的帶子“就是覺得有些失望,他過來居然不是找我的......”
“丫頭你聽我說,剛剛沒對他說出你的下落大叔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豐年說著就看了一眼候在廳裡的下人。
那兩人立馬行了一禮退出正廳,之前跟著蘭草一起來的斐月也退了出去,她現在一見到豐年就心煩,才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個地方呢。
“丫頭,你身上的秘密太多,會讓人那些心誌不堅的人起貪念的,所以,能待在你身邊的人必須是那純善至善又明理之人,如果被那心懷不軌的人發現你的不同之處,隻怕你會被人圈禁起來折磨,甚至這條小命也保不住。”
“知道白霜為什麼會被送走嗎?也不是說她不好,當年她跟我上山儘心儘力照顧豐收,這沒得說。隻是有的時候拎不清,就她那樣不顧一切想見自己女兒的樣子,容易給你帶來麻煩惹禍的,所以,像她那樣的人不能留在你身邊。”
蘭草事隔大半年再次聽到白霜的名字,不禁想到了她的去處,還是急切地問了一句,“白姨現在在哪裡?”
“我把她安置在一個較遠莊子上,在那裡專門種植草藥,她也可以研製一些新藥什麼的,而且她在那裡成了家,說不定不久之後就重新有了自己的孩子。”豐年知道這丫頭一直惦記著白霜,這次也沒回避這個問題,而是講那人的下落講了個清清楚楚。
“真的?那白姨過得好嗎?她開心嗎?”這是蘭草最關心的問題,不管後來白霜做了什麼,當初自己剛上山時確實受到她許多照顧。
“當然開心,那裡有她親生的孩子,有她喜歡的草藥,怎麼能不開心呢,她人很好,隻是不適合繼續在咱家。”豐年知道儘量解釋清楚這事兒。
接著,豐年又繼續剛才的話題說“今天我是故意沒把關於你的事情講出來,一來是姓蘭的那家人之前讓你遭了太多罪,二來是咱們都不了解這魏康的性情,萬一他跟老蘭頭還有蘭安慶一個德行,那豈不是又害了你?”
“還有那姚家眾人,也都要了解清楚才行,大叔不能見到魏康上門來不問緣由就把你推到他麵前去,萬一他不是個好的,會害了你的。”
“當然,如果他們一家真的疼你對你好的話,大叔自然同意你去認他們,以後你就跟豐收一樣,有兩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