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斐月見到那群人停下來之後並不是休息,而是全都排到官道外側在忙活著些什麼,斐月不由往前湊近了幾分。
這一段的官道並不如其他地方好走,路麵並不平坦,反而有幾個不大不小的拐彎且有些坡度,最麻煩的是,這一帶官道另一邊就是崖邊,可以說路況很複雜且危險。
同時斐月也發現那些人是在忙什麼,原來有幾個人手裡拿著小鐵鍬,他們將原本就不怎麼寬敞的官道外側給刨了一些下去。
“這是打算毀壞官道嗎?”斐月自言自語道。
就在她猜測的同時,就聽到那幾個人已經開始抱怨起來。
“媽的,這次算個什麼差事?平時出門不都是押送貨物的嗎?哪有像這樣趕夜路?還在這裡刨土玩兒??”一個高壯的年輕人不滿地抱怨著。
“憨子,少說幾句,都聽張哥的隻管乾活就行。”他旁邊的年齡稍大的小胡子白了一眼被叫做憨子的高壯年輕人。
憨子縮了一下脖子,左右看了一眼,又向小胡子湊近了幾分,然後壓低了聲音問“牛哥,你知道咱這次究竟要做什麼嗎?”
“問那麼多乾什麼?知道太多小心招惹禍事。”
小胡子恨鐵不成鋼地拿眼神剜了一眼憨子,然後往旁邊挪了幾步,他就不喜歡跟這個憨子在一起做事,除了力氣大一些,那個腦子是一點兒都沒有。
“噢!”
憨子失落地低下了頭,他就知道,自己說不了三句話,那些人就躲開了,自己明明不憨的......要不是為了東家的這一月三兩的月銀,他早就不在這裡受人白眼了。
“磨蹭什麼?快乾活兒!”之前一直在打量周圍的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對著憨子就低吼了一聲。
“是是是,張哥,這就乾活兒!”憨子被這麼一吼,也收起了之前的失落,在眾人的憋笑中低頭刨起土來。
“告訴你們,把這官道弄窄一些,讓馬車彆那麼好通過就行,做完這些,就各自找地方休息。”
被喚做張哥的中年人高聲指揮著幾人乾活,他的要求不高,隻要馬車過得慢,他們再做點兒其他手腳,就有機會成事兒。
眾人當中有幾個是知道他們這次出門的目的,於是都照著張哥的吩咐賣力乾起活兒。
隻是意外就在那麼一瞬間發生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忽然有人的膝蓋被什麼東西給砸了一下,整個人踉蹌了一下,他連忙抓住旁邊那人的胳膊。
結果由於那人腿上被剛剛那一砸受了傷,整個人向後倒去,連帶著旁邊那人也跟著向後倒去。
“啊!救命!!”
“媽呀~”
於是,兩人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向後摔了下去。
嚇得其他人不由哆嗦了起來,這黑燈瞎火的,單靠幾個火把照明實在危險,他們伸著脖子往官道
“哎呀!快救人!”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掉下去了?”
“張哥!怎麼辦呀?他們兩個掉下去也沒個動靜?會不會摔死了?”憨子這會兒已經扔下手裡的小鐵鍬,整個人趴在官道邊上伸著腦袋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