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高良恭恭敬敬地朝錢先生行了一禮，然後這才朝屋外走去。
豐盛沉默地上前倒了一杯水，遞到錢先生麵前，“先生，先喝點兒水。”
錢先生深深看了豐盛一眼，接過杯子輕抿了一口，又將杯子遞了回去，這會兒他一點兒都喝不下去。
豐盛原本還想勸他再喝一點兒，卻被推開了手，錢先生知道屋外有自家下人守著，直接朝著屋外輕喊了一聲“來人，去請夫人過來！”
見錢先生這模樣，豐盛就知道他這是要把所有人都找過來對質呢，不過他也不在意，這裡麵可沒自己什麼事。
很快，呂小滿蔫頭耷腦的就被帶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直接對著錢先生的床邊跪了下去，他知道今天這事兒鬨開，自己最後的掙紮也是自損八百，徹底傷了先生的心，他沒什麼好說的。
錢先生痛心疾首地看了呂小滿半晌，這才閉上了眼睛，將頭靠在身後的枕頭上，“小滿，在為師所有的學生中，你是最機靈的一個，為師也很看好你。”
“先生......”呂小滿重重將頭磕地，聲音有些嘶啞，“是學生是先生失望了。”
麵對錢先生的時候，他還是生起了許多愧疚之情。
“前幾天我確實考慮過讓你當錢家的女婿。”錢先生依舊沒有睜眼，隻是緩緩說著自己的想法。
“先生？？”呂小滿一臉震驚的抬起頭，先生之前竟然就有了這樣的想法？那今天......此時的他無比後悔，如果沒有今天這件事情的發生，自己是不是就順利成為錢家的女婿了？以後也會得到先生更多的關注？
“可惜，這事兒怕是不成了，我終究是沒有這個福氣。”錢先生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卻格外堅定。
“先生，小滿錯了，小滿知道錯了！”呂小滿此時無比愧疚，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如果不是他緊咬牙關，恐怕早就痛哭出聲了。
“好了，彆跪著了，你先起來，我會把這事兒問清楚的。”錢先生疲憊地擺擺手，再次閉上了眼睛。
高良上前兩步，將呂小滿從地上拉起來，順利替他整理一下早已經淩亂不堪的衣衫。
豐盛依舊站在原地沒動，他一向愛恨分明，做不到轉眼就對想要害自己的人笑臉相迎，他不樂意。
正在這時，紅著眼睛慘白著臉的錢夫人被綠巧攙扶著走了進來。
麵對此時的錢先生，兩人都有些戰戰兢兢，剛剛錢先生她倒下那一幕真的嚇到兩人了。
“綠巧，扶你家主子坐下，我有話要問。”錢先生從細碎的腳步聲就分辨出是自家媳婦來了，他依舊閉著眼睛，單手撫著額頭，沉聲吩咐道。
“是。”綠巧顫抖著應了一聲，將錢夫人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夫君~”錢夫人想要說些什麼，直接被錢先生一擺手給製止了。
“今天這事兒是你授意的？”錢先生的聲音極為低沉，完全沒有以往授課時的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