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在府城是見過親娘的,隻是......唉~”魏康歎了一口氣不再往下說,那孩子見到的是親娘對另一個孩子的千般寵愛,她怎麼可能想回姚家呢?
“唉~這事兒你們決定就好,隻是以後可千萬不能再委屈了小草。”蘭貴山也跟著歎了一口氣,沉聲提醒了魏康一句。
“那是自然,這丫頭先前吃了太多苦,侄兒哪裡忍心再讓她受委屈?定會好好寵著的,一切都按她的心意來,更何況豐家把她安排得很好。”
魏康內心深處確實感念豐家人,他知道就算自己把這孩子接回去,也未必有豐家人做得好,更何況小草並不願意回去,這一點他很有自知之明。
“你心裡有數就好。”蘭貴山剛剛也隻是順嘴提了一句,也並不是一定讓魏康把蘭草帶在身邊,他心裡很清楚自己這個侄孫女現在在豐家過得是什麼富貴日子。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蘭草笑吟吟從外麵走了進來,分彆跟幾人打了招呼“叔公、二伯、堂伯、堂叔,酒席已經準備好了,小草帶叔公入席。”她說著就上前去攙扶蘭貴山。
“哎喲~你這丫頭剛剛離開就是去安排酒席了?我們幾個就是過來見見你爹,哪裡能麻煩你再安排酒席呢??”蘭貴山嘴上客氣著,不過臉上卻是笑嗬嗬的,任由蘭草扶著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您和叔伯們從村裡趕回來,想必一路上也沒吃好睡好,尤其是堂叔,眼睛都熬得通紅,想必一天一夜沒睡了吧?、一會兒喝些酒,也能睡得踏實一些。”
“對呀二叔,這麼多年沒見過您了,這次見麵可不得好好喝一回酒?侄兒也有許多話想跟您說呢。”魏康也在旁邊幫腔,眼前這些人畢竟是自己的親叔、親堂兄弟,都是血脈至親,隻是吃一頓飯而已,哪裡需要推辭。
蘭安康和蘭安泰兩人聽說安排了席麵,眼睛不約而同亮了幾分,他們這兩年雖然住在縣城,也都是普通百姓,卻是極少能有機會吃上席麵的,今天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
蘭安平還好一些,他這兩天跟媳婦的娘家走得近,幾個大舅哥都是有本事的,他也跟著沾了不少光,不過心裡依舊有很期待。
原本蘭草是想把酒席擺在魏康住的客院的,不過被費嬤嬤提醒了一句,便把酒席擺在前院的飯廳裡,一會兒吃完飯了再根據幾人的意願安排客房。
席間,蘭貴山緊挨著魏康坐,看得出來他對於這個多年未見的侄子極為看重,一直拉著他說話,蘭安康兄弟兩個就要相對拘謹一些,他們可是很少見過這麼豐盛的酒菜,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麵前的桌子上。
蘭安平見自家二叔和三弟說得熱鬨,偶爾會湊上去說幾句,有時也會照顧飯桌上這個唯一的小孩。
“二伯,小浩這次怎麼沒跟你一起?”蘭草已經有幾個月沒見到蘭浩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那小子這段時間忙著呢,倒是想跟我一起過來,隻可惜功課有些緊,他也怕李先生罰他,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了。”蘭安平說蘭浩這個大兒子,眉眼裡儘是濃濃的笑意。
他很慶幸當初及時搬離了東河村,自家那個人嫌狗厭的小子確實變了許多,再加上有幾個舅舅和表兄弟的言傳身教,已經完全大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