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韓先生去哪裡了?是去參加縣試了嗎?”蘭草不知道鄉試的具體時間,還是想多打聽一些的。
“嗬嗬嗬......是啊,這也多虧了小草你們家的幫扶資助,治好了老婆子的病,才沒拖累他,那孩子才能安心留在村子裡做學問。”
張氏一提到這個,眼裡的淚意都快要忍不住了,當初她病重在床時,自家兒子到處給人抄書,就連他們家在縣城裡的院子賣掉了,真是想法換錢給自己治病,哪裡有心思放在學問上?
她當初看著疲憊不堪的兒子,隻想著早早了此殘生,也好過這樣一直拖累很是優秀的兒子。
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她絕食兩天後,快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時,豐家人找來了,把自己母子兩個從黑暗中拉了出來,現在她身體強健,還在村裡租了兩畝地種,兒子也去參加縣試了,日子真的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可太好了,相信以韓先生的學識,這次一定能高中,張奶奶您享福的日子在後麵呢。”蘭草自然是替韓家這對母子開心的,先前苦了這麼多年,總算是苦儘甘來了。
“嗬嗬嗬......借小草吉言,我也希望那孩子能夠考中秀才,也好回報你們一二,這兩年也多虧你們一家的照顧,要不然明兒‘韓明朗’哪有福氣去參加縣試,隻怕早就被我這老婆子拖累潦倒了。”
張氏說著,眼裡的淚水是再也忍不住,現在她在東河村天天享受著村民的恭維和奉承,就連村裡的長舌婦也沒人敢招惹自己,這一切都是豐家人給的,她都記得。
“張奶奶,您看看您,這好好的怎麼還掉起眼淚了?等韓先生回來該難過了。”蘭草沒想到張氏居然一下子哭成這樣,嚇了她一跳,趕緊關切地上前,可彆把人哭壞了。
“你瞧瞧我,可真是不應該,在你一個孩子麵前哭什麼?真是的......”張氏抬眼瞥到一臉緊張的蘭草,這才驚覺自己這個樣子似乎嚇到人了,趕緊掏出抬手擦去臉上的眼淚,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起來。
“張奶奶,您沒事吧?”蘭草還是有些不放心,已經打算要給她把個脈了。
“沒事,沒事,都是因為太過高興了,高興......”張氏吸吸鼻子,連忙擺擺手,她兒子能有今天,安安心心去參加縣試,她自然是高興的。
“對了,韓先生是什麼時候開始縣試的?也不知道我小叔去了沒有?先前隻聽說他有些忙,並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忙著考秀才?”蘭草現在更想知道縣試的具體時間,同時也想知道豐盛去了沒有。
“豐二爺應該和明兒一起去了吧,他們先前還繼續寫信呢,我倒是聽明兒提過。”張奶奶有些疑惑地看向蘭草,很奇怪她居然不知道關於縣試的事情。
“嗬嗬嗬......”蘭草被對方看得有些尷尬,隻能訕笑著替自己辯解“那什麼,最近這幾個月我一直跟著師父住在莊子上和山上,見到小叔的次數還真是不多。”
同時,蘭草也在心裡暗罵自己對豐盛關心不夠,居然都不知道對方居然去參加縣試了,自己連問都沒問一句,更不用說替他準備什麼東西了。
“這樣啊,算算時間他們這會兒應該已經考完了。”張氏有些好笑地拍拍蘭草的肩膀,不讓她那麼沮喪,然後將她剛剛拿出小零嘴往前推了推“嘗嘗我的手藝,這是跟村裡人學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