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照野接過來,放進嘴裡,好半晌才淡聲道:“苦的。”
溫彤心念動了動:“再吃一顆?”
溫照野依舊接過來,看著她道:“為什麼把我給你的東西送人?”
溫彤想了想,似是在組織語言說:“我想拜托霍醫生去法國幫我做一台手術,但求人辦事,總得付出相應的酬勞。”
“江舒然幫我打聽了霍醫生的喜好,所以昨天才會去拍賣會,才會想拿到這輛車。”
溫彤說得緩慢,解釋得清晰又平和。
溫照野沉默了一會,然後繃著唇問道:“是那個叫七月的男孩?”
“你知道?”溫彤有些詫異,她不記得有跟他說過七月的存在。
溫照野一片淡定溫和,拿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
“知道,我曾遠遠看過你們一起逛公園,你坐在那裡給他畫肖像,期間,一個法國男人還請你幫他畫一張,但你拒絕了。”
他語氣淡然地敘述著,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溫彤忽然怔住,有些愣愣地看著他,不知做什麼反應。
那幾年無比尋常的事從他口中說出,她竟然聽出了一些苦澀,她想問什麼,卻不知從哪裡問起。
比如問他一句,是什麼時候去的巴黎?又是什麼時候看到這幅畫麵?
霍萊回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妹妹,為了幫你,這兩天晚上我可要連做兩天手術,你要怎麼報答我?”
溫彤眉梢微動,平複了下來道:“一輛愛車還不夠麼?”
霍萊聳了聳肩膀:“我一向是個貪心的人。”
溫彤笑笑:“你都打壓了我哥一個大學時期了,不會如今還要打壓他的妹妹吧!”
她視線看了眼溫照野,內心承認是故意提起這茬。
眼見著霍萊一瞬間變了臉色,以及溫照野疑惑的神情:“什麼打壓?”
溫彤故作驚訝道:“哥,我可是聽說你在大學時期有過不少喜歡的女生,隻不過後來都轉而去喜歡霍醫生了...”
“妹妹。”霍萊猛然打斷,雙手合十:“嘴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