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人過於熟悉,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有想過,約她的人竟然是沈柯!
“這麼驚訝?”
男人側身給她讓出了位置,溫彤微微一頓,而後順著方向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心臟的捐獻者跟你是什麼關係?”
她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沈柯垂著眸子,擺弄著手裡的茶具,聲音很輕、很淡:“員工,生了重病,又剛好配型合適。”
溫彤挑眉:“員工?那他是自願的?”
“要不然呢?”沈柯抬頭看她,一雙黑眸帶著淺淺的笑意:“我還能逼迫他不成?”
這說不準!以權謀私的事這個世界上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發生,如今,她對沈柯的手段已經有了一些了解,自然覺得這種事他是做的出來的。
雖然這話沒說出口,但沈柯似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一時之間表情上看起來竟有些無奈:“法治社會,我怎麼敢?”
溫彤沉默了一會,不知道怎麼反駁他這話“”“還有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七月的事的?又為什麼幫我找配型?”
“很難麼?”沈柯給她添了一杯茶:“溫彤,你還是小看了我對你的感情,我說過,我對你的喜歡是發自內心的,你的事我也始終會留意。”
“喜歡?”溫彤哼笑一聲:“那是我承受不起了。”
沈柯沉默幾秒:“你承受得起,不過是我之前做錯了事。”
他的語氣始終保持著平靜溫和,聽起來竟也有了幾分真誠。
溫彤將這種荒謬的想法趕走,然後是想起今天上午溫照野跟她說的話,以及肖宴的來這裡的目的,對麵前的男人也就自然多了幾分防備之心。
“溫彤,你不多問問我一些有關捐助者的信息和條件麼?”
溫彤放下手中的工具,有些認真的抬頭看著她,像是真的在等她的發問。
溫彤反應過來,順著他的話問道:“那你方便跟我說說麼?對方的條件是什麼?”
沈柯道:“沒有條件。”
溫彤:“沒有?也不為家人留些補償金?”
“這個有。”沈柯點頭:“隻不過錢我已經給了他,其餘的條件沒有,但我有。”
溫彤:“你有什麼條件?”
氣氛一時靜了下來,沈柯倏然起身:“跟我來。”
溫彤心中疑慮,還是跟在他的後麵,上了樓。
跟著他進了一個有些昏暗的房間,溫彤停在門口,看著他走了進去,然後拉開了裡麵的窗簾。
陽光霎時泄了進來,照亮了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沈柯回頭看她,示意她進來。
溫彤立在他的對麵,保持著恰當的距離:“什麼意思?”
沈柯背對著窗子,地板上投下他的影子,將溫彤整個人遮蓋。
他走近她,溫彤沒動。
他道:“我說過喜歡你,我不要求你也喜歡我,也不要求給我一個機會,我隻要你在這陪我一個月。”
“陪你一個月?沈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溫彤覺著他有些瘋,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