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吳白,麵如土色,眼神滿是驚恐,顫聲道:“吳,吳先生……彆殺我家家主,求你了……求求你了……”
吳白略微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陶江倒是挺忠心。
郝文川臉色煞白,疼的五官扭曲,渾身顫抖。
吳白看了他一眼,淡漠道:“告訴我郝餘在什麼地方?我可以考慮饒他一命。”
陶江看向郝文川,哀求道:“家主,你就告訴吳先生郝餘少爺的下落吧。他把您都害成這樣了,您欠他的也該還清了。”
郝文川滿臉痛苦,對於陶江的話置若罔聞。
“家主,我知道你心裡覺得虧欠郝餘少爺的。但是這些年您幫他的還少嗎?是他自己爛泥扶不上牆,有今天全是罪有應得。”
“家主,你還有彆的孩子,可不止郝餘少爺一個,難道你真的要為了他把命搭上嗎?”
陶江大聲咆哮著。
郝文川有些動容,抬頭看向吳白:“我說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你信嗎?”
“不信!”吳白淡漠道。
郝文川臉色慘白如紙,額頭冷汗直流,顫抖著說道:“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吳先生,我家家主說不知道,那就絕對不知道。求你了,他不會騙您的,求你相信我們家主,求你高抬貴手,求求你了……”
陶江說著,竟然噗通一聲朝著吳白跪了下來。
吳白眼神寡淡的看著他:“你倒是一條忠犬。但是,今天不找到郝餘,彆說你家家主,整個郝家都會化為灰燼。”
曾為武帝,人命在他眼裡並不值錢。
武帝這倆字說著簡單,但這個境界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上麵的,每一個字都是屍山血海鑄就的。
在武極大陸,殺戮是不得已,你想活著,必須殺出一條血路。
但如今回到地球,一是為了奪回自己曾經失去的一切,二是彌補曾經對糖糖的虧欠,他不想多造殺戮。但這不代表彆人可以欺他。
不想多造殺戮,不代表他真的不再殺人。
若真觸及到他的底線,殺人時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吳白是個很護短的人,而且睚眥必報,幫親不幫理,誰敢動他身邊的人,不管殺多少人他都不會心軟半分。
“郝文川,既然你不願意說出郝餘的下落。沒關係,那我就讓整個郝家所有人的命為你和郝餘的所作所為買單。”
“百年家族,抵不過一場大火的吞噬。”
吳白淡淡的說道,眼底不帶一絲感情。
郝文川臉色慘白如紙,如喪考妣。
陶江滿臉驚悚,心境膽顫。
吳白的聲音很平靜,他們能清楚的感覺到吳白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恐嚇,今天他們要是不交出郝餘,吳白真的會一把火燒了郝家。
“家主,你就打個電話,問問郝餘少爺的下落吧。算我求你了,我在這個家待了幾十年,您待我如親人,我不想看到你為了郝餘少爺犯下的錯搭上自己的命。”
郝文川頹然的跌落在地上,整個人像是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去床頭把我手機拿來。”
陶江急忙跑過去取來手機交給郝文川。
郝文川死死地閉上眼睛,過了許久猛地睜開,像是下定了決定,手指顫抖著撥了個號碼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對麵就接通了,但卻沒有說話。
郝文川厲聲道:“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