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柏剛,梁遠,帶著吳白來到一個古香古色的大廳,這裡便是梁家的餐廳了。
三人落座。
梁柏剛讓人上菜。
吳白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不是因為菜不好,而是上菜的都是些彪形大漢,這架勢不像是上菜,倒像是準備用菜盤子拍人腦袋。
很快,一桌子菜都擺滿了。
梁柏剛還讓人溫了一壺酒。
“你們都下去吧。”
梁柏剛斥退手下,餐廳就剩下他們三個人,梁柏剛的笑很溫和,很有感染力,道:“吳白,我聽梁遠說你做的菜,七星級酒店的大廚見了都得羞愧的自殺。”
“自從吃了你做的菜,這小子的胃口是越來越刁了,吃什麼都如同嚼蠟,難以下咽。”
“我這裡的廚師祖上是宮廷禦廚,是我特意請來的,不知道這菜能不能入你的口?”
吳白看了梁遠一眼,失笑道:“梁叔叔客氣了,其實我做的菜一般,是梁遠太誇張了。”
梁柏剛笑道:“那就好,快嘗嘗。”
吳白拿起筷子,嘗了幾道菜,味道雖然說比不上他的,但挺好吃的。要說如同嚼蠟,難以下咽,真的是誇張了。
梁柏剛倒了三杯酒,遞給吳白一杯,笑道:“嘗嘗這酒,是我親手釀的青梅酒。”
吳白有些錯愕,這梁柏剛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一個黑道大佬,氣質儒雅就算了,竟然還有閒心思釀酒。
不過,吳白自然不會小看梁柏剛,這樣一個儒雅的男人,竟能統領整個晉江市的地下世界,手段能力絕對不一般。
吳白跟他碰了一下,一飲而儘,淡淡的清甜味在口腔中擴散開來。
“怎麼樣?”
“梁叔叔手藝不錯。”
梁柏剛開心道:“喜歡就多喝幾杯。”
貌似吳白喜歡喝他釀造的酒讓梁柏剛很高興,不斷給吳白倒酒,吳白一連喝了好幾杯。
“吳白,我聽梁遠說,你想讓他洗白。”
吳白微微頷首,“混黑終究不是正道,雖然看似風光,但卻無疑於在刀尖上行走。”
梁柏剛微微點頭,道:“能如此勸梁遠,足見你是真心待他。”
“你說得對,這一行總歸不是正道,踏入這一行,很難善終。我也一直試圖走上正道,但是太難了,一旦沾上黑,想要洗白,難如登天。”
吳白笑道:“事在人為,慢慢來,時間可是最好的漂白劑。”
“說得對,我想洗白是難了,但是我希望梁遠能洗白,堂堂正正的做人。梁遠的母親走得早,他是我一手帶大的,本不想他入這行,但我忽略了一個父親對孩子的影響,說起來是我害了他。”
“爸,你說啥呢?入這行是我的選擇,跟你沒啥關係,您彆自責。”
梁柏剛看向吳白,眼神懇切,道:“吳先生,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你想讓我帶著梁遠走正道?”
梁柏剛點點頭,“你也應該看出來了,他不適合這行。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他的下場不會好。”
吳白微微頷首,道:“的確如此,梁遠性格太過衝動,既適合這一行,也不適合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