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雙手舞動，飛速結印。
四周光幕騰起，形如一個巨大的琉璃碗，將這片草地籠罩在其中。
這是一座大型聚靈陣。
布好陣，吳白暗處白瓷小瓶交給牧九州。
牧九州接過去，打開後，一道赤紅色的霞光衝了出來。
這才是真正的破階丹。
昨晚給牧九州的，那是吳白進門的時候順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泥捏出來的。
“老牧，開始吧！我給你護法。”
牧九州臉色肅穆的點點頭。
隨即，走到大陣中央，盤坐了下來。
吳白朝他點點頭。
牧九州取出破階丹，沒有絲毫猶豫地吞了下去。
“轟！”
破階丹入口便化作一道洪流湧入牧九州體內，他的五臟六腑差點被撕成碎片。
牧九州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隨即，瘋狂煉化這恐怖的靈氣洪流。
吳白在牧九州不遠處坐下來，緊緊地盯著他。
一旦牧九州出現什麼意外，他會立刻出手。
突破，天賦，感悟，契機，缺一不可。
牧九州跟老僧入定似的，一坐就是一天，沒有一點動靜。
吳白不敢放鬆。
唐寶兒等人很擔心，但也隻敢遠遠的看著，不敢靠近，怕驚擾了牧九州。
突破之時，最忌打擾。
吳白還是高估牧九州的悟性了。
一晃三天，牧九州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是扛不住了，抽空去吃了個飯。
很快，五天過去了。
大家不由得擔心起來，不會出現什麼狀況了吧？
“砰！”
突然，牧九州體內傳出一聲悶響。
吳白瞬間瞪圓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這聲悶響，是牧九州在衝擊突破的壁障。
這逼終於有反應了。
“砰！”
牧九州體內再次傳來一聲悶響。
隨即，每隔幾分鐘，他的體內就會傳出一聲悶響。
開始，每隔三五分鐘一次，到最後間隔半個小時，時間越來越長。
吳白的眉頭皺了起來。
牧九州每一次體內傳來聲響，都是在衝擊屏障。
這接連不斷地傳出聲音，證明他始終無法衝破突破屏障。
而且，時間越來越長，證明他體內的靈氣正在迅速消耗。
正所謂一而再，再而竭。
每次一衝擊都未能突破，這對武修來說是莫大的打擊。
牧九州現在衝擊的時間隔地越來越久，說明他的信心正在流失。
“老牧，你可千萬要對得起我拿命才換回來的破階丹啊。”
吳白站起身，雙手結印。
大陣界壁搖曳，光芒遊走，漣漪激蕩。
頓時，周圍數十裡內的靈氣突然暴動起來，全部被聚靈陣吸引過來。
星星點點的靈氣在大陣上空彙聚成河，然後俯衝而下。
吳白雙手不斷結印，引導著磅礴的靈氣順著他頭頂的天心灌了進去。
如同醍醐灌頂。
隻見牧九州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橫。
吳白鬆了口氣，不愧是劍尊，到現在也沒放棄，他在蓄力，準備再次發起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