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雲翼壓根不知道柳傳世是誰?
但陳放卻很清楚,柳傳世就是他小師叔。
他沒想到,自己嘲諷嫌棄了許久的柳鶯兒,竟然是柳傳世的孫女。
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這烏龍鬨大了。
陳放臉色發白。
西門雲翼莫說不認識柳傳誌,就算認識,以他誰都不尿的性格未必當回事,撇嘴道:“柳傳世是誰?很牛掰嗎?”
吳白解釋道:“柳傳世是南刀柳慕白的弟弟。”
西門雲翼想了想,不在意地說道:“不認識。”
“陳放,你認識嗎?”
陳放笑得比哭還難看,根本不敢看柳鶯兒,默默地點點頭。
“我勒個去!”
西門雲翼突然跳了起來,後知後覺地嚷道:“陳放,你是南刀的弟子,那柳傳世不就是你師叔嗎?這麼說,跟你柳鶯兒姑娘沾親帶故啊。”
陳放不想承認,但事實的確如此。
西門雲翼幸災樂禍地說道:“你慘了!這樣算你比柳姑娘還大一輩,你竟然泡自己的小輩,太禽獸了,太可恥了,我羞於與你為伍。”
西門雲翼跑到吳白跟前,大聲道:“我和吳白一起鄙視你。”
吳白嫌棄地推開他,“你是不是忘了之前說過什麼?”
“我說什麼了?”西門雲翼心虛,底氣不足。
“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倒立洗頭。”
西門雲翼表情一僵,嘿嘿傻笑,企圖蒙混過關。
吳白可沒打算放過他:“剛才是誰又賭咒又發誓來著,說什麼倒立洗頭?難道是我聽錯了,隻是某人放了個屁?”
西門雲翼磨牙:“是我說的,咋了?我西門雲翼,堂堂天選之子,言出必行,不就是倒立洗頭嗎?小意思。”
“不過有些人可慘嘍,說什麼繞著南溪市裸奔,還要戳瞎自己雙眼,嘖嘖……多疼啊。”
陳放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西門雲翼。
他滿臉尷尬地看著柳鶯兒:“對不起,我道歉!大水衝了龍王廟,都是誤會。”
“誤會?”柳鶯兒被這兩人左一句醜八怪,右一句醜八怪,早就氣得頭頂冒煙了,冷笑道:“真沒想到大爺爺會教出你這樣的弟子,色欲熏心,心思陰暗。”
陳放尷尬的腳趾扣的,小聲道:“這跟師傅沒關係,都是我個人的行為。”
“等我見了大爺爺,一定要好好跟他說說這件事。”
陳放一縮脖子,滿臉諂媚:“鶯兒,怎麼說我也是你長輩,這種小事千萬彆麻煩師傅他老人家了。”
“這樣吧,隻要你不麻煩師傅他老人家,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太過分了,竟然調戲自己的小輩,太不是東西了。”西門雲翼拱火:“柳姑娘,讓他裸奔,讓他戳瞎自己的眼睛。”
陳放惡狠狠地看向西門雲翼,這個賤人,咱們不是一夥的嗎?叛變的速度比你逃跑都快。
柳鶯兒看著西門雲翼,冷笑道:“還請你先表演倒立洗頭。”
“表演就表演,倒立洗頭而已,又不是倒立吃翔。我西門雲翼說話向來作數。”
西門雲翼走進浴室,沒一會端了一盆水出來放在地上,道:“看好了!”
說完,單手蹭地,頭下腳上,懸在水盆上空,另一隻手開始洗頭。
這種操作對武修來說根本沒有一點難度。
“我西門雲翼言必出,行必果。”
西門雲翼滿臉嘚瑟,心裡慶幸,幸虧是倒立洗頭,不像陳放那個傻逼,說什麼戳眼睛,裸奔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