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江映月在罵他,這件事估計就他,江映月,老牧三個人知道,他們倆是當局者迷,自己是旁觀者清。
三個人,他理解江映月的想法,這很聰明嗎?
江映月看向吳白,道:“吳白,我能求你件事嗎?”
“瞞著寶兒?”
江映月微怔,“你太可怕了,能洞察人心。”
吳白:“……”
這很難猜嗎?這江映月誇人怎麼罵人似的。
“好,這件事我跟你們站同一戰線,選擇瞞著寶兒。她現在過得很好,很快樂,無憂無慮,這些事沒必要讓她知道。”
江映月微微點頭:“你說得對,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惡魔,還殺了自己的母親,都會痛苦萬分。”
吳白道:“我這人不擅說謊,但是善意的謊言我還是願意說的。這是這樣,你就再也無法跟寶兒相認了。”
江映月眼底閃過一抹哀傷:“有什麼關係呢?隻要她快樂,其他的都不重要。我一樣可以愛護她,保護她。”
吳白豎起大拇指:“江穀主活得通透,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啦!”
“不過,寶兒開心了,但知道真相的你和老牧貌似並不開心。現在看來,老牧在這件事裡一直走不出來。”
“江穀主,有沒有興趣跟老牧見一麵?”
江映月有些驚慌,又有些期盼,明明很想,但嘴硬道:“他牧九州有這個膽量見我嗎?”
“老牧這邊你放心,江穀主隻要不怕見老牧,這件事我來安排。”
吳白嘴角噙著一抹壞笑:“現在看來,老牧的恐女症隻能由你來治了。不然,他這病是好不了了,這可是致命的弱點。”
江映月有些期盼,但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板著臉道:“那咱們可說好了,我隻是為了給他治病才見他的。”
吳白連連點頭,心裡卻暗笑不已,明明餘情未了,害羞個什麼勁啊?
不過想到牧九州的臭脾氣,吳白不禁頭疼。這老家夥要是知道自己安排他和江映月見麵,肯定會一劍劈了自己的。
總之這話他都說了無數遍了,也沒見劈了自己,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再說了,梅花穀有難,牧九州拜托他前來解圍,說明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江映月的。
隻是暫時還不清楚,這是因為同門之情,還是男女之情?
老牧是這件事裡最大的受害者,他承受得夠多了。恐女症看似不嚴重,但對於敵人來說就是致命的弱點。
作為朋友,就算被老牧責怪多管閒事,這事也得乾。
吳白站起身,道:“江穀主,我們出來夠久了,該回去了。”
江映月微微點頭:“我現在都不知道如何跟寶兒相處?”
“這有什麼難的?長輩愛護小輩再正常不過了。”吳白突然嘴角微揚,促狹道:“說不定某天小姨變師母,可是要天天在一起的,你得習慣。”
江映月微微一怔,小姨變師母?等她想明白,臉騰地紅了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