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嘴角抽搐,差點沒笑出聲來。
“不許笑。”西門雲翼憤懣道:“當時那老頭就說了,有一天我要能打贏他,我也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他屁股。”
“我現在肯定能打贏他,但我這個人你了解,尊師重道,怎麼能乾這樣的事呢。”
吳白滿臉鄙夷,“你尊師重道,所以就讓我揍你師傅?”
“嗯。”
“還嗯呢,你們師徒的關係夠奇葩的啊。”
“彆廢話,你就說陪不陪我回去吧?”
“陪你回去沒問題,但讓我打你師傅,我做不到。”
西門雲翼表情古怪,“放心,你肯定能做到。”
吳白有些奇怪,大傻怎麼說的這麼肯定?
幾人逛完梅花節,便回酒店休息了。
第二天,繼續趕路。
等回到晉江市,已經是一個禮拜後的事了。
吳白將陪西門雲翼回陰山派的事跟林淡妝說了。
林淡妝自然沒什麼意見。
吳白逗留了一天,然後便陪著西門雲翼出發前往陰山派。
其實吳白對這個古老的門派還是很感興趣的。
此行,吳白,青鸞,西門雲翼,雅典娜,一行四人。
一天後,三人出現在雲州。
雲州大多都是深山老林。
陰山派不與世俗往來,極少麵世。
“我們就不能禦空而行嗎?”
深山老林裡,吳白差點一腳踩進泥潭裡,沒好氣的抱怨。
“不能。”西門雲翼道。
“為什麼?”
西門雲翼一臉嚴肅,“因為在上麵,我找不到路。”
吳白,青鸞,雅典娜:→_→
其實西門雲翼沒說實話,彆說空中,地麵他也找不到路。
所以,他們迷路了。
這老林中,雜草叢生,荊棘遍地,西門雲翼帶著他們繞了好幾圈,最終又回到了原地。
要不是吳白留了個心眼,做了個幾號,估計還得繞一圈。
幾人累的夠嗆,又累又餓。
青鸞一臉冷酷,“你老實說,你到底認不認識路?”
西門雲翼乾笑,“我很久沒回來了,當初留下的記號都不見了。彆著急,等天亮我一定把你們帶出去。”
“你留下的記號?”吳白聽出了弦外之音。
西門雲翼尷尬的笑道:“這是陰山派的規矩,離開後留下自己的記號,然後自己找回來。”
“要是找不回來呢?”
“那就在外麵流浪。”
吳白驚呆了。
這陰山派還真是獨樹一幟。
“我怎麼覺得你是不想帶雅典娜回去?”
雅典娜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西門雲翼大喊冤枉,“我真的留了記號的。”
“你留了什麼記號?”吳白問。
“我離開陰山派的時候,在樹上刻了十字記號。”
“那應該很好找啊。”
西門雲翼指著旁邊的一棵粗壯的大樹,“我記的當時就是刻在這棵樹上的,但你看那裡缺了一塊樹皮。”
“可能是什麼野獸蹭樹,剛好把我做的記號蹭沒了。”
吳白,青鸞,雅典娜,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嘴角抽搐。
隨即,同時大喊:“滾去撿些乾柴生火,我們餓了。”
“彆生氣,我這就去。明天我一定帶你們走出去。”
西門雲翼一溜煙跑了。
吳白無奈的搖頭,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這樣的豬隊友。
青鸞看了看旁邊的大樹,“記號刻的這麼低,還不如撒泡尿有用。”
西門雲翼撿回來柴火,默默的生火,做飯。
結果就是,難以下咽。
青鸞嘴毒的評價,“如果我知道這食物裡麵有毒,而我心甘情願赴死。但我還活著,不是我不想死,而是這玩意狗都不吃。”
最後還得吳白親自動手,幫大家做飯。
翌日,陽光穿不透茂密的樹冠,但林中起碼有些光線了。
西門雲翼再次帶領大家開始找尋回家的路。
等找到下一個記號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的事了。
該吃飯了。
看著做飯的吳白,青鸞一臉冷酷的吐槽道:“我可算是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吳白陪著你回來了。”
“因為你一個人回來,肯定會餓死在這裡。”
西門雲翼翻個白眼,“……滾粗,閉上你的鳥嘴。”
“大家都是兄弟,說這個太傷感情了。人家老吳都沒說什麼?要你多嘴。”
“我是什麼都不想說。”吳白看向他,“但我現在真的很想揍你。我為什麼要跟你來這裡體驗野外生存?”
西門雲翼默默的閉上了嘴。
趁著吳白做飯的功夫,西門雲翼很狗腿的去摘了些野果回來。
等大家吃飽,西門雲翼拿出野果,“來,飯後茶點來一點,補充維生素,活力一整天。”
吳白看著西門雲翼手裡的果子。
“這叫閻羅果,一顆能毒死一頭大象,你確定要吃?雖然我們吃了死不了,但肯定會很難受。”
“啊?”西門雲翼傻眼了,急忙把果子丟的遠遠地。
青鸞看著他,“說,誰派你來毒殺我們的?”
西門雲翼笑的比哭還難看,“算了,我們還是趕路吧。我真的是太難了。”
接下來還算順利,兜兜轉轉,終於走出了密林。
但天也黑了……該吃飯了。
可憐的夥夫吳白再次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