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衣裳的弟子沉聲道:“山上不容破衣爛衫有礙觀瞻的穿戴,換上!”</br> 牢內兩人死倔不從模樣,無言抗拒,誓要往逼真了演。
夏弗離發話了,“你們進去,幫他們換上,手腳重點沒關係。”</br> “好!”幾個弟子當即一臉獰笑。
“不用。”師春當即推手拒絕,“我們沒有讓彆的男人給脫衣服的習慣,我們自己來。”</br> 心裡在嘀咕,這姓夏的也是,我們已經夠配合了,馬上就要溜人了,有必要演這麼到位麼?
“換就換,哼!”吳斤兩一把撕開了上身的破爛衣裳。</br> 兩人就此當著五人的麵脫的隻剩了條底褲,撿起地上的土布灰衣換上。
吳斤兩邊換邊嘀咕,“斤兩,為什麼我們身上衣服動輒破破爛爛,怎麼感覺咱們兩個沒有穿好衣服的命,換一身新的能穿多久?”</br> “能不能閉上你的狗嘴說點好聽的?”師春沒好氣地埋怨一句,他可不想又被人打一頓。
衣服換好後,師春穿著有些肥大,肥大好辦,無非是挽袖子和挽褲腿的事。</br> 吳斤兩穿著則有些小,手腕和腳脖子都稍稍露出了一截,這就沒辦法了,隻能是將就著穿了。
衣服大小都是其次的,關鍵是衣服前後都畫了圈白底黑字的圖案,上麵寫的是“役”字。</br> 這衣服絕對不是臨時起意搞出來的,很明顯他們兩個不是第一個被如此拘禁的人。
牢籠嘎吱打開,兩人就此跟著走出了大牢,再見外麵天光,有些刺眼。
/br> 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師春二人抬頭看天,感覺身在一座天井中。
順著蜿蜒盤旋的台階走上去時,看著宛若鏽跡斑斑的牆壁,正是身在外界時看到的無亢山顏色,師春用手摳擊了下,發現又不像是石頭,也非金鐵,材質卻很堅硬。</br> 踏出囹圄,立見碧空如洗,昨夜風雨似乎從未出現過。
昨晚天黑,師春二人還未看清無亢山上是何模樣,此刻放眼展望,峰巒間到處坐落瓊樓玉宇,亭台樓閣間還有湖泊倒映碧空,仙境洞府的氣韻多少是營造出來了的,就是感覺怪怪的,少了點東西。</br> “交給你們了。”夏弗離對弟子扔下話就走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修為,這種小事本用不著他親自來,確屬破例的高規格,外人也能理解,涉及到了宗主女兒,又牽連到門中弟子的死。</br> “走!”
師春二人被四人推搡著前行,被帶到了一個離大牢並不遠的地方,與大牢相鄰的一座大院子。</br> 對比那些瓊樓玉宇的建築,再看眼前矮小的粗陋房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住處。
院子中間有個很大的石磨,上麵坐了個五官肥膩的胖子,盤了條腿在那磕瓜子之類的,不時還端起茶嘬一口,邊喝邊盯著押來的師春和吳斤兩審視。</br> 到了石磨前,四個無亢山弟子一起朝胖子笑嘻嘻道:“胖師叔。”
胖子嗯了聲,朝押來的兩人道:“殺害魏師兄的,就他們?”</br> “嗯,胖師叔,人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