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玄洲門派的長老已經沉著臉站了起來,因師春二人腳上踐踏的正是他門下的弟子。
若是跟其他門派弟子這般的話,畫麵跳過了也就過去了,被這倆薅上了則不一樣,會出現有違常理的局麵。
根據這位長老總結出的經驗,倆鳥人本事不大名氣大,那是由膚色、個頭、武器和行為等各方麵話題因素湊合在一起,恰好形成的一個話題式人物,自己門中弟子被這倆踩了,受辱的事很快就會傳開的,是會被人傳唱和念叨的。
哪個門派不要臉麵?
最丟人的是,高武境界的弟子,竟然被一個初武境界的給踩在腳下,這又是一個丟人的話題,傳開了還得了?
此恨,恐怕隻有血洗無亢山才能雪恥!
他看到了包圍兩人的玄洲各派人手,也看到了白衣如雪的管溫,心裡期待這些人趕緊把師春二人給宰了,以消除影響。
柯長老也看到了白衣如雪的管溫,進而明白了包圍他倆便宜徒弟的一夥人是什麼人。
看不明白還好,看明白後,太陽穴都在嗡嗡跳,怎麼又招惹到了宿元宗那一夥?搞完生洲本土勢力,一回頭又把瀛洲的給搞了,如今又搞到以宿元宗為首的玄洲頭上去了,這倆東西在搞什麼?
就倆人,勢單力薄的,修為又低,不老老實實苟到結束,到處亂跑個什麼勁,那是你們到處遊蕩的地方嗎?
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倆孽徒的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
最不現實的情況是,倆孽徒居然每次都把彆人給乾翻了。
就眼前的畫麵,身為倆孽徒的師父看著都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被宿元宗一夥人包圍了,居然還一副淡定自若侃侃而談的樣子,真看不出有一丁點害怕的意思,難怪敢揍宗主的親傳弟子。
他既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又害怕再看下去,希望這段畫麵儘快結束,趕快切走。
需知宿元宗可不是瀛洲的那個什麼玉靈宗能比的,身為勝神洲第一大派的宿元宗,不但門中高手如雲,更有許多弟子在仙庭及王庭內占據要位,人家可不會懼怕你無亢山在王庭的背景,真要結仇了,那會是個大麻煩。
現實往往就是個事與願違,他不知道這次的畫麵沒那位玄洲域主喊停的話,是不會輕易被切換掉的。
反正他身邊倆無亢山弟子也是看呆了,是佩服的,那兩位居然乾到宿元宗頭上去了。
落月穀的簡靈貞長老和玉靈宗長老費振功,看到此時的鏡像畫麵後,心裡算是找到了一些平衡,心緒下意識舒緩了不少。
蒙在鬥篷裡的鳳池,則是兩眼放光,魔道新生代中,真的是沒見過這麼霸氣的,萎縮的都快讓人忘了“魔”應該是什麼樣的,那本該是一個讓小兒止啼的存在啊,躲在青樓做老鴇的憋屈誰能懂?
魔道就該這樣霸氣十足才對,什麼天庭人馬的臉麵,什麼勝神洲第一大派的臉麵,照打不誤!
看台上的苗亦蘭大概看懂是跟什麼人對峙後,忍不住回頭問母親,“娘,他們這樣不會有事吧?”
她最近看過了太多的屍體抬出來,知道這樣對峙的後果可能會是什麼,雖不可能有男女之情,但畢竟是朋友一場,真的不希望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出現。
蘭巧顏苦笑,“我哪知道,看倆人樣子是不懼的。”
附近的南公子忍不住乾笑一聲,“那個師春,聽說還是初武修為吧,真那個…真是勇啊!”
這話聽著不知道是在誇,還是什麼意思。
生洲域主大概看懂畫麵裡的狀況後,伸手摸了一旁的茶盞到手,低頭品茗,有點沒眼看了,估摸著這倆個礙眼的家夥活到頭了。
畫麵裡的兩個家夥,明顯正在向包圍他們的人展示手鏈子上的名牌,柯長老看得牙疼。
玄洲域主蚩讓看樂了,“這倆黑子在乾嘛,還有玄洲那幫家夥,跟兩人嗶嗶個什麼勁,還不快點動手,還不快點幫我衛兄儘快除掉這兩個生洲之恥。”
其他域主聽的哈哈大笑,也都知道這嘲諷不是因為有仇,恰恰是某種程度上因為兩人關係較好,從兩人經常一起出現在這就可見一斑。
衛摩也是長了嘴的,“就你跳的高,天雨流星大會還沒結束,你玄洲最後能不能奪魁還不一定。”
蚩讓淡定道:“莫不是你覺得你生洲還有機會?要不咱倆賭一場,我玄洲奪魁了,伱給我洗一年的底褲,你生洲奪魁了,我給你洗一年的底褲,如何,敢賭嗎?”
“可以可以,我看完全可以。”
“老衛,上,怕他做甚。”
“衛摩,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跟他拚了!”
“就他這小人嘴臉,不能忍,不爭道理也要爭口氣。”
“是可忍孰不可忍,咬他,跟他賭了!”
一群域主們頓時來了精神,紛紛起哄叫囂,哪有點大人物的樣子,好在這裡光線較黑,外麵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