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宿元宗為了管溫的事已經驚動了玄洲域主。
他們也不想小題大做,在找玄洲域主前,先找了王都裡身居要位的宿元宗弟子,想讓幫忙走個後門,讓西極那邊的監督人馬跟宿元宗的參會弟子聯係一下,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身居要位的弟子也確實找了人,結果才發現,這次的天雨流星大會似乎有些不尋常,管控的格外嚴格,外部勢力很難插手進去乾擾。
幾個在仙庭或王庭那邊頗有份量的宿元宗弟子都試了試,發現都不行。
努力過後,沒了辦法,隻能走正常渠道,讓計清和找玄洲域主蚩讓幫忙。
其實挺早就驚動了蚩讓。
蚩讓也讓他們放棄走歪門邪道的想法,讓他們這次的天雨流星大會老實點,等西極那邊天亮了再說,早了也沒用,俯天鏡大晚上的也看不清名堂。
所以這天一亮,他們就來了。
說到底,蚩讓對宿元宗這事也挺上心的,倒不完全是宿元宗麵子的原因,而是宿元宗的擔憂是對的,會不會是競奪中出現了什麼不好的苗頭?
玄洲奪魁還要依靠宿元宗的凝聚力,他可不想給人洗底褲。
蚩讓一到,那個主事人很快也得到消息出現了。
盯著光幕的蚩讓直接下令道:“讓楊兀找一個人,我現在就要看。”
主事人略躬身問道:“何人?”
那般小人物,在沒什麼特彆印象的情況下,蚩讓記不太清,偏頭看了眼計清和。
計清和忙道:“宿元宗三,管溫。”
主事人記下後,連忙找了人,將事情吩咐了下去。
不多時,校場內響起了一陣嘩然。
俯天鏡的鏡像畫麵似乎出了問題,就像是原本平靜的湖麵忽然被風給吹皺了,什麼都看不清了。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不但是校場內,連看台上的蚩讓等人也感到意外。
很快,派去跑腿的緊急返回了,對主事人做了什麼稟報,主事人迅速過來轉告,“蚩域主,楊兀主事讓告知您,俯天鏡看不清那人的情況,究極山河圖上也無法顯出那人的位置,您要找的人應該是進了月海冒險。”
“月海?”嘀咕中的蚩讓扭頭看向了計清和,“那地方是禁地,是他不認字,還是你們要讓他們冒險?”
計清和搖頭:“不會讓他們冒這個險,沒必要。”
蚩讓抬手示意他,“其他人呢,名號都報一報,都看一看。”
計清和當即向主事人報出了木蘭青青等人的名號,其實有點多餘,直接說宿元宗的人,那邊自然知曉。
事情剛交代下去,現場又來了個人,不是彆人正是生洲域主衛摩。
他和蚩讓走的較近,日常邀約,聽說蚩讓來了這裡,遂也過來一看究竟。
“衛域主。”計清和行禮拜見。
算是認識的,衛摩微微點頭致意,多少有些意外這位怎麼來了,意識到了蚩讓趕來這裡可能是宿元宗出事了,也看到了鏡像畫麵中的異常,扭頭問主事人,“那是怎麼回事?”
主事人不敢輕易揭底,悄悄打量蚩讓的反應。
衛摩當即喝斥道:“你管他做甚,你回答你的。”
主事人見蚩讓沒表示出反對意見,才言簡意賅地把情況講了下。
衛摩一聽就樂了,“居然進了月海,你們宿元宗弟子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計清和麵帶謙笑不語。
緊接著,鏡像中切換出了新畫麵,正是宿元宗木蘭青青一夥,那邊天色雖未大亮,幾個人還是能看清楚的。
晏幾、冠英傑、晁芝林皆在,同門四人站在山頭上,不知在商議什麼,隻見木蘭青青最後從隨身口袋裡掏出了一顆金屬鬆塔遞給晏幾。
懂行的一看就知道這是飛行法寶“風鱗”。
計清和對此更清楚,這五名弟子參會前,宿元宗給了兩件“風鱗”法寶給他們備用,看到木蘭青青動用了領隊身上的“風鱗”,他大概猜到了另一顆“風鱗”可能就在管溫身上。
這到底是怎麼了?他看幾人樣子又不像有危險。
畫麵中的晏幾施展法寶“風鱗”,就此騰空而去,看得校場內不少門派讚歎,不愧是勝神洲第一大派,許多門派全派上下也隻有個一兩件,卻是人家弟子的隨身之物。
目送的木蘭青青等人久久不動,晏幾的身影已從鏡像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