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春略怔,又一個沒想到,沒想到域主會直接跳到他頭上對話,想了想道:“四萬多顆吧…”
零頭零腦的具體數字他沒記住,他隻記得自己的是兩萬兩千零五顆。
多少?白術川瞪大了眼睛,想罵他是不是在放屁。
象藍兒試著補了句,“總計四萬四千八百三十九顆。”
這絕不可能,白術川不信,要不是剛才被大長老莫名其妙喝斥了閉嘴,他肯定要跳出來反駁。
南公子已是一臉的激動。
在場旁觀的不少域主為之動容。
衛摩緊跟著又問出一句,“登記在了哪一洲的頭上?”
“哪一洲?”師春有點懵,還需要登記到哪一洲的頭上嗎?
吳斤兩等人也有點搞不懂這是什麼問題。
他們幾個這反應,當場把衛摩給搞緊張了,為什麼猶猶豫豫不好開口,難道真的有變?
玄洲域主蚩讓眼睛微亮,目露期待。
不少域主也露出了萬一能撿個便宜的期待。
師春回想了一下登記經過,弱弱回道:“登記的時候,主事的甲士也沒說要登記到哪個洲,我們隻登記在了自己的名下,敢問域主,有什麼問題嗎?”
蚩讓立刻搶話道:“你確定你們沒有登記在玄洲那邊?”
這話說的師春幾個小汗一把,什麼情況,好好的為什麼提玄洲,這麼快就暴露了嗎?
不過也沒什麼,既然敢那樣做,也沒指望事後能瞞住,壓根不可能瞞住。
師春小心謹慎回道:“清點登記時,以我們手鏈的身份刻錄為準,我們手鏈上的標識是生洲無亢山弟子,再怎麼偏差,我想那些負責登記的甲士也不可能歪曲到玄洲頭上去吧?”
此話一出,衛摩舒心了,心中的一顆石頭終於落地了,臉上展開了會心笑意。
南公子那叫一個笑眯眯,開心呐,很開心的笑,兩隻胳膊都甩動了起來,像能飛翔的翅膀。
誰知鄔瀚東卻在這時發出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域主,聽說無亢山有人為了奪魁不擇手段,竟敢對生洲自己人下手,當著王庭人馬的麵殺了五名落月穀弟子,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他看出了域主很高興,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掃域主的興,畢竟域主剛才還幫他開脫了。
可是沒辦法,他是碣雲山的長老,他親自跑來這裡坐鎮,不能隻看熱鬨,遇到情況肯定要為碣雲山爭取利益。
無亢山若奪魁,就沒了他碣雲山什麼事,所以他想借機生事,打掉無亢山奪魁的權利。
一群域主們頓起了看熱鬨的心。
南公子瞟向鄔瀚東的眼神明顯不滿。
邊繼雄等人的反應倒是不大,一開始就沒想過奪魁,所以並不在乎能不能奪魁。
換句話說,同在一個地麵上混,不想跟生洲第一大派為敵。
德不配位的便宜一旦占了,可能就是禍事!
衛摩眉眼略冷,確實惱鄔瀚東的不開眼,但凡事都有規矩,他身為域主,最不希望遇事亂了規矩的其實是他自己,為此他還親自敲打了無亢山的柯長老。
如今有人當麵提出來了,且證據確鑿,不可能不處理。
他淡淡道:“師春,殺落月穀五人,這事沒冤枉你吧,你怎麼解釋?”
當著王庭人馬的麵殺的,師春做的時候就沒打算抵賴,恭敬回道:“遭遇他們之前,我等連落月穀的名號都未曾聽過,也不想招惹他們,招惹他們也沒任何好處。
是他們欺人太甚,在路上埋伏我們,隻因知道我們是無亢山的人,想搶我們手上的定身符。我等僥幸不死,反拿了他們,是他們先要殺我們,還請域主明察!”拱手拜請。
衛摩輕飄飄一句話道:“行了,我知道了,自有處置。”
眼神瞟向了鄔瀚東,在問,你還有什麼意見?
鄔瀚東心中哀鳴,略垂首,不吭聲了。
“哼。”一聲冷哼的蚩讓甩袖騰空而去。
水落石出,一群域主也都沒了興趣,熱鬨也沒看成,紛紛閃身而去,自顧自家的事去了。
“不錯不錯。”衛摩對著師春微微點頭一二,滿眼不加掩飾的欣賞,笑著一展雙袖,飛天而去。
鎮場子的走了,鄔瀚東冷眼挑向了無亢山一夥,生洲第一大派的威壓也不是兒戲。
還不等他挑釁,南公子嗤了聲,走到師春跟前拍著他臂膀道:“春兄,在王都,隻要你們自己不亂來,我保證,你們也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沒事,有我,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