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鳳池隻好原話轉告師春。
來回這麼一溝通,師春頓有些炸毛,發現這活有點玩不下去了,什麼叫不讓亂殺?魔道什麼時候開始講道德了,這不是開玩笑麼,明擺著的,魔道在無亢山的內幕有點深。
他直接回複道:哪有一成不變的計劃,遇到情況肯定有變化,不用遮遮掩掩,乾脆直接告訴我什麼人不能殺。
這消息回的有點脾氣。
火氣肯定是有的,搞了半天,魔道到處埋了坑,這還怎麼玩。
鳳池代青衣人回複:你隻需聽從行事。
師春:擬出詳細計劃,碰到了忌諱,然後你們上麵再讓重新修改,反複改到滿意為止,是這意思嗎?
他現在就想知道,無亢山上是不是還有大魚,有的話,他要看看能不能趁機一起給辦了。
鳳池還是向著他說話的把消息給青衣人看後,幫著說了句,“他說的也是個理,要不還是轉達給上麵吧。”
青衣人想了想,又走到一旁聯係去了。
再回來時,神情有些古怪,對鳳池道:“聯係師春問他,拉邊惟英下水的事,辦的怎麼樣了,有多大把握?”
鳳池當即照著回了。
師春哪有什麼把握不把握的,那隻是應付魔道的說辭,他隻想扶邊惟英上位,壓根就沒想過真要拉邊惟英下水,或者說壓根就不會跟邊惟英提這事,真當他想為魔道出力呢?
他回道: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邊惟英人不知去哪了,好像下山出了遠門。
青衣人看後,當即對鳳池道:“上麵經過斟酌,有了新的決定,停止師春他們對此事的介入,讓他們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便可,撤離時會通知他們的。”
“啊!”鳳池很驚訝,問:“為何,就因為他剛才沒有直接順上麵的意,難道把情況做商量也不行嗎?”
青衣人搖頭,“不是,上麵覺得師春的辦法不錯,斟酌後認為師春不是執行這計劃的最佳人選,另外安排了更合適的。”
鳳池下意識問道:“誰呀?”
青衣人:“聯係‘夜鶯’,讓他來碰麵,我與他麵談。”
“夜鶯,是他?”鳳池訝異。
青衣人微微頷首。
鳳池有些無語,但也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在無亢山上的行事方便度,還是在山上的底蘊那都不是師春能比的,還真彆說,由夜鶯來執行那個計劃更合適。
她輕歎了口氣,遵命向師春做了回複:這事你不用介入了,做好撤離準備便可。
幾個意思?師春有點懵,不是吧,剛才不該任性、不該發脾氣?
之前還覺得鳳池過於順著他,害他還挺擔心的,現在一轉眼啥都不用擔心了,又被嗆難受了,當即發出消息悔改認錯:好吧,我現在就把詳細計劃梳理出來。
鳳池好氣又好笑,回道:不用了,上麵已另安排了人執行,什麼時候撤離會通知你。
然後又摸出了子母符直接聯係“夜鶯”,通知他來會麵。
停在路上拿著子母符的師春有點懵,自己絞儘腦汁半天想出的辦法,換彆人執行了?
這事他在流放之地還真沒遇見過,稍微有點想不通,很想問問換誰執行了,然剛想施法於子母符又忍住了,清醒點吧,完全沒必要,問了也是白問,就人家那保密程度,不會說的。
不過他好像能猜到點,隻怕不是那位夏長老,就是剛才說的另外深埋在山上的內幕中人。
收起子母符後,停下的腳步久久未動過,站在臨亢城與無亢山之間的路上發悶,有點被搞鬱悶了,白花這麼久的心思,那條魚他吃不上了。
嗖,突然一道破風聲襲來。
他下意識扭身側讓開,立見一側山林中站著一個身著玄色長裙,麵若桃花的美婦人,不是彆人,正是無亢山長老、宗主夫人、邊惟英的母親殷蕙馨。
什麼意思?他有些不解,下意識掃了眼四周,沒發現彆人,就這位長老。
無法視而不見,人家都投石打招呼了,他隻好閃身過去了,當麵拱手躬身行禮,“拜見殷長老。”
殷蕙馨一聲不吭,飄然入林中深處之際,還偏頭示意了一下,讓跟上的意思很明顯。
實力相差懸殊,師春無法拒絕,隻能是硬著頭皮去了。
兩人一前一後,也沒在林中鑽太遠,在一既僻靜,又視野開闊便於觀察四周的小山頭上停下了。
“長老,不知有何吩咐?”師春小心出言試探,同時小心觀察著對方的側顏反應。
殷蕙馨瞥了他一眼,語氣漠然道:“昨夜,我去過惟英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