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女人長的還挺漂亮的,最大的缺陷是少了一對耳朵,故而兩邊有落下的垂發遮擋,偶有風來吹開頭發能看到。此女名叫巫珊珊,乃忘情穀此次參會的領隊。
忘情穀,煉器門派取這名字必有緣由。
都說煉器這一行少有女人,忘情穀是少有的反常,全派上下沒有一個男人,全部是女人,不收男弟子,且入此門者終身不得沾染男女之情,違者將有門規嚴懲。
入門時,還有件很殘酷的儀式,謂之斷情,由收入門的師父親自行刑,從入門者身體上切點什麼部位下來,外加毀容。
有的被割了耳朵,有的少了手指,有的少了腳趾,下手狠的師父會直接幫忙砍掉一隻胳膊,甚至還有更不堪的。
總之,入門時該受什麼刑罰,完全看師父當時的心情。
所以巫珊珊一旁的同門中,不少人臉上都有猙獰疤痕,缺胳膊少腿的倒是沒有,畢竟是來辦大事的,手腳不利索不行。
遠處的一些坑裡也陸續有人冒出,總數下來正好二十人。
“師姐,你聽到沒有,才進來了兩三天吧,就有人找到了七八朵神火。”邊上名叫金好的女子說道。
原本長的應該也挺不錯的,就是臉上的刀疤很明顯,還少了根小拇指。
巫珊珊目光閃爍著,似乎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一個鼻子部位沒有鼻子隻有窟窿眼的女人,說道:“巫師姐,剛才那些人說的找神火的辦法,你聽到了嗎?我們恰好在一些門派裡有人,用不著精力去收買誰。”
她叫林約芳。
“這麼短的時間內,七八朵神火,意味著什麼?獲悉了神火的線索,就能找到神火不成?”巫珊珊自言自語,臉上帶著思索意味,掃了眼遼闊的天地,“我們倒是在這裡找到了神火線索,為何一直無法找到?”
林約芳:“人家大範圍撒網,有得選擇,比我們死盯著一處肯定是要強許多。”
巫珊珊收回的目光落在了她臉上,“首先得找到一朵神火才行!”
林約芳道:“可以同步進行,先讓我們潛伏在各派的人做好準備。”
巫珊珊:“這事你去辦。”
“好。”林約芳領命而去,走時點了幾個人一起。
巫珊珊則環顧剩下的人道:“找,儘快把那道神火找出來,我不信它能憑空消失了!”
遠處,幾道人影從天而降,攔在了許安長四人身邊,正是師春等人。
“可以換下一家了。”師春樂嗬嗬道。
許安長:“這就行了?”
師春點頭,他右眼異能親自勘察的路線,人又在高空上觀察了後效,自然是能確定的。
許安長:“那就走吧。”
師春當即對一名四鼎宗弟子道:“方自成我要帶走了,後麵跟著那個臥底的事就拜托給你一人了。”
對方臨時變更計劃,跟蹤那個有臥底門派的事,變成了跟蹤忘情穀的人,也是方自成拜托的。
方自成之前要回去報信,剩下一個人同時跟兩個門派不現實,也沒辦法做到。
所以方自成回去找師春前,拜托了同行的四鼎宗弟子幫忙跟蹤忘情穀的人馬。
臥底那邊的門派暫時不跟也沒事,畢竟臥底會留下路標,後續跟蹤還接得上。
聞聽此言,那四鼎宗弟子沒作答,看向了許安長。
許安長幫他作答了,“都是自己的事,沒有什麼可拜托的。”
一行當即飛天而去……
一片到處是峽穀裂痕的大地,在夜色下透著詭異。
峽穀的裂縫很多,有深有淺,深的很深,猶如萬丈深淵,從高空上看,那些錯亂在大地上的裂痕像是被人用刀劍劈砍出來的,隨隨便便一道痕跡就是幾十裡長,曆經了無數歲月依然清晰可見。
在一道裂縫邊緣,站著一排身著藍衣裳的千岩宗弟子,中間一個體型瘦小、麵目陰鷙的男子,是一夥的領隊,名叫宮時希。
一夥人正伸著腦袋向下張望。
啪嗒,忽一顆石子飛了過來砸下。
這是報警,令宮時希輕聲呼哨一聲,“下去。”
於是一夥人全部翻身跳入了深淵,貼靠在了陰暗的崖壁上掛著,凝神靜氣。
看到空中的一點閃光提醒,飛掠而來的許安長和尤牧等人又停下了,在崖上走動之餘,又是一番不得誌的感慨,與在忘情穀人馬那邊的言論雷同,漸聊漸遠……
(本章完)